吳爭耳朵好使,一聽怒道:“長本事了是嗎?編排起少爺了?”
“二憨不敢。”池二憨嚇了一跳。
吳爭這才緩和了臉色道:“去,全城征召民眾,加固城防,特別是東城、北城五門,必須加高加固。”
池二憨嘀咕道:“錢呢?”
吳爭大怒:“偌大的杭州城,就找不到幾家投靠韃子的富戶?”
池二憨一愣,古怪地看著吳爭道:“少爺是說……搶?”
“啪”一記大力的脖拐。
“胡說什么,這是……搶嗎?這叫撥亂反正,這叫懲治叛逆,這叫善惡有報……呃。”吳爭編不下去了,壓低聲音道,“別對將士說,是我的意思。”
池二憨興奮地呵呵笑道:“早就等著少爺發話了,行,我這就去安排。”
吳爭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道:“吃相別太看,還有別傷害到無辜。真要是惹出了亂子,別怪我軍法無情。”
“得嘞!”池二憨連蹦帶跳的走了。
吳爭輕輕地嘆了口氣,對厲如海問道:“本官是不是說一套做一套?”
厲如海強忍著笑意,連連搖頭道:“沒,沒有。”
吳爭突然面色一變道:“既然知道沒有,還不趕緊去安排加固城防?”
厲如海被吳爭說翻臉就翻臉的樣子嚇到了,趕緊一溜煙地沖出門去。
吳爭扳著臉,走到剛二十歲的錢肅典面前,這小子只比錢翹恭大了三歲,可輩份卻長了一截,居然是錢翹恭的親叔。
看著這張與錢肅樂酷似的臉,吳爭心中涌起一股敬意。
這是“錢門四忠”最小的一位。
“錢試百戶。”
“下官在。”
“速去整肅騎兵營,備足軍械,區區百十里路,糧草就不必帶了。告訴騎兵營士兵,本官定能將他們帶回江對岸去。就算不能活著帶回去,也定能將他們尸身帶回去,不至于讓他們暴尸野外。”
錢肅典激動地道:“屬下絕不負大人期望。”
吳爭心里懊惱地罵了一句,怎么和錢翹恭一個腔調,錢家果然都是這德性。
回過頭來,吳爭對宋安道:“你留在城里,城中萬名降軍都由你來統率。”
宋安懇求道:“少爺,這次就讓二憨留下,讓我跟著少爺吧。”
吳爭瞪眼道:“你比得過二憨的刀嗎?”
“可二憨射箭射不過我。”
“呸,靠你一人射箭有用嗎?你能和二憨一樣沖鋒嗎?”
“少爺要我沖,我就沖。”
“行了,這次伏擊戰不同往常,士兵需要一個勇猛的表率、領軍者,你不適合。況且,杭州城中局勢復雜,城中肯定有許多韃子奸細存在,你需要多加小心。還有城中百姓心思難辯,特別是西城,被方國安麾下搞得是一片狼籍,那的百姓更需要安撫、引導。”
說到這,吳爭正容道:“我將這么大的重擔交給你,那是對你的信任,別這么一股子喪氣樣。要知道,我撤退時,如果杭州城已經不在你的掌控之中,那你家少爺真的是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