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聞言大驚,怔住了。
洪承疇獰笑道:“這次不管陳子龍與吳爭是不是合謀給我下套,我不僅要收復鎮江、丹徒,還要讓陳子龍從此身敗名裂、慶泰朝自此內訌不止。”
“屬下遵命。”
……。
馬士英是真的急。
吳爭嚴令他不得主動去找洪承疇,奈何洪承疇這兩天也沒找他,象是忘記了他一般。
老馬想立功啊,想得牙發酸。
這朝堂上,內閣中,誰把他當回事了?
沒事嫌棄他,有事避著他,無論是陳子龍一派、吳爭一派,還是三不靠的官員,看他就象看坨屎。
馬士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清楚自己唯有死抱住吳爭的大腿,立一樁貪天之功,那才能真正在朝堂上站住腳,這也是他硬著頭皮答應吳爭當“二鬼子”的原因。
可眼見劇變將生,洪承疇卻不搭理他了,馬士英焉要不急?
真要是大戰一啟,洪承疇離開應天府,那他就啥都得不到了。
馬士英不敢不聽吳爭“不得主動去找洪承疇”的嚴令,可這當然也難不到馬士英,馬士英思忖著,既然應天府這潭水已經渾成了漿糊,那就不妨再攪得渾些。
馬士英決定約錢謙益見面。
其實這個時候,馬士英無非是想碰碰運氣,看看是否能從錢謙益嘴里探聽到些什么。
在馬士英看來,錢謙益是陳子龍的人,但錢謙益送錢來的目的,卻與陳洪范如出一轍。
誰能保證這其中沒有關聯?
馬士英就想閑著也是閑著,去瞎貓碰碰死耗子唄。
而這下,還真就碰到了死耗子。
只是這死耗子完全出乎馬士英的意料。
馬士英約錢謙益在榮來酒樓會面,只是不是二樓,是一樓大堂罷了。
倒不是馬士英要省錢,而是錢謙益派人回話,聲稱要答謝馬士英,可卻將地點選在了一樓大堂。
馬士英找錢謙益有所圖,自然也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