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遠苦笑道:“我倒是想啊,奈何他不應。”
看著這兩小子視若無人的兒起天來。
多爾袞怒道:“誰不應?”
沈致遠舉起指頭,指了指天,道:“天,不可欺!”
這時,洪承疇、范文程終于露頭了,洪承疇上前道:“攝政王息怒,錢翹恭、沈致遠二人忤逆王爺,為得也是手下士兵的性命著想,與情可原。”
范文程附和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些士兵終究是為我大清出力,能不死自然是最好不過了……聽聞火槍犀利,這打到人身上,就是個血窟窿啊。”
于是有不少心向皇帝的大臣們紛紛進言相勸。
多爾袞的臉色慢慢變化起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目光掃過去,一個個剛剛進言的大臣皆低下了頭。
多爾袞突然對錢翹恭道:“你是怕手下槍騎兵不堪一擊吧?”
錢翹恭回道:“我是怕傷了新軍士兵。”
“哦,那如果說對手不是新軍士兵呢?”
“那也是同袍。”
多爾袞沉聲道:“巧舌如簧。依本王看來,你就是怯戰……皇上,這等廢物,該去職治罪。”
洪承疇二人一聽就清楚了多爾袞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就是想將錢翹恭除之而后快。
洪承疇道:“錢翹恭愛兵之心,天地可見,王爺又何必逼人太甚?”
多爾袞連理都不理他,只是盯著錢翹恭道:“要想本王相信你不是廢物,須證明給本王看。”
“如何證明?如果還是讓新軍士兵搏殺當前,那還是請攝政王殺了我吧。”
“不。”多爾袞搖搖頭道,“本王給你一個機會。此行,本王隨扈有一百騎兵,可挑選相等人數與你手下槍騎一搏,你敢嗎?”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多爾袞的親衛騎兵,八旗騎兵中的佼佼者,這哪是拼殺,那是屠殺!
“萬萬不可……!”連本已不敢出聲的濟爾哈朗都忍不住大叫起來。
不想錢翹恭卻道:“我是怕傷了王爺的隨扈。”
多爾袞象是聽到了這世間最好聽的笑話一般,瞪大了眼珠子,死死地看著錢翹恭。
濟爾哈朗、洪承疇、范文程等更是驚訝到張大了嘴巴。
瘋了,一定是瘋了。濟爾哈朗跺著腳,指著錢翹恭“你……你……。”
愣是“你”不出來了。
多爾袞仰頭暴笑起來,可隨即“呃……”了一聲,中斷了笑聲,象是牽扯了身上的傷痛,蹩起眉頭,微微彎下了腰。
他一揮手,甩開了涌上來扶他的親衛,直起身子,陰深深地看著錢翹恭道:“本王許你放手施為,若你勝,本王絕不加罪于你,若你敗,本王就殺了你,連同你那些手下。你敢應嗎?”
濟爾哈朗直沖著錢翹恭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