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書友“秋天的黃金樹”投的月票。
在所有官員緊張得屏息凝氣時。
錢翹恭平靜地答道:“有何不敢?”
轉頭看了一眼沈致遠,平淡問道:“你敢嗎?”
沈致遠苦笑著搖搖頭,道:“我不敢。”
“那就退開去吧。”錢翹恭依舊平靜地說道。
沈致遠卻不動,“我雖然不敢,可我們是,兄弟!”
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多爾袞怒瞪了沈致遠一眼,陰沉地喝道:“既然不識抬舉,就別怪本王無情!”
沈致遠笑著沖多爾袞拱手道:“王爺美意,小婿怕是無法領受了。”
“那你就與他同死吧。”
“那我就去死了。”
福臨傻傻地看著,從爭端一起,他就沒聲音了。
哪怕是心中無緣的憤怒,可實力放在那,他能說什么、做什么?
洪承疇、范文程對視一眼,他們知道,今日之事無法善了,與多爾袞下面起沖突相比,錢翹恭可以舍棄,這支軍隊……也可以舍棄。
濟爾哈朗欲上前盡最后一份力,“錢翹恭……你糊涂啊!還不向王爺請罪,或許王爺看你年少,可以免你死罪……。”
錢翹恭心里突然有種奇怪地感覺,這象是一種溫暖,他竟發覺自己有些感激這個面目可憎的老頭了。
錢翹恭無法想象,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地方,關心自己性命的,竟是一個自己視為敵人的滿人。
不過這不重要了,錢翹恭沖著濟爾哈朗一拱手,微微搖頭。
濟爾哈朗原本上前來的身子一僵,愣了一會,失望地搖搖頭,慢慢向后退去。
……。
沒有動員,環境它不允許啊。
當沈致遠、錢翹恭默默地注視著士兵們的時候,一種悲壯油然之間產生。
對,他們這些人是異類。
在這大明的土地上,漢人,特別是從南方來的漢人,就是異類,甚至不同于京畿周邊的漢人,因為京畿周邊的漢人是順民,而他們來自南面一個叫義興朝的國度。
誰都明白,這一戰,說是比試,其實是決死一戰。
皇帝和攝政王的暗中較勁,將他們三十二人做為一顆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三十二條漢人的命,或許根本無足輕重。
那就,死戰!
為自己能活下去而戰。
“咚……咚咚……咚咚咚咚”的戰鼓聲響起,沉重的鼓點聲震蕩著決死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