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全義被訓得滿臉通紅,他想了想道:“要不先應下來,然后找個機會設下鴻門宴,神不知鬼不覺地……砍下他的腦袋?”
吳爭翻翻白眼,道:“沒想到啊,其實你比老馬更小人!”
蔣全義尷尬起來,嘿嘿兩聲道:“我這針對的是惡人……。”
拖下去確實不妥,吳爭終于做出決定,“回!”
“那如何回答祖大弼?”
“答應他。”
“這……這怕不妥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吳爭挑挑眉毛道,“本王還想著,從他那問出多爾袞的部署來。”
……。
吳爭答應了祖大弼的懇求。
將這六千多人單獨成軍,以祖大弼為指揮使,在泰州衛下,獨設了一個編制。
為了不刺激城中泰州衛將士,吳爭令祖大弼部原地扎營,并令祖大弼派出信使前往清江浦,去招降那數百沒了馬匹的騎兵。
安頓好之后,吳爭帶著祖大弼返回淮安城。
可剛到城門口時,就得到城中急報——泰州衛在緝拿、追捕、屠殺原清軍。
“胡鬧!”吳爭臉色大變,“蔣全義你帶的好兵!你去傳本王令,所有行動立即停止,人員一律歸建,若有違令者,軍法處置!”
蔣全義也驚愕了,連忙應道:“是,末將這就親自去處理此事!”
然而,吳爭出城、回城,這一來一回,就是半天的時間,這半天,足夠抓很多人、殺很多人了。
關鍵是,殺人,真得有用嗎?
除了平添無數的仇恨之外,啥都指望不上。
……。
當天晚上,蔣全義將泰州衛追捕“殘敵”的情況匯總起來,稟報給吳爭。
這半天時間,泰州衛抓捕原淮安、大河二衛及祖大弼落下的嫡系旗兵,共三千八百多人,因抵抗被泰州衛當場格殺的五百七十余人。
蔣全義稟報完之后,看著吳爭蹩眉的表情,吞吞吐吐地道:“被格殺的人中,有一百多人是淮安、大河二衛的家人……他們因阻止我軍將士抓捕原淮安、大河二衛士兵而被將士們當作反亂之徒格殺。”
“祖某麾下……被殺了多少人?”邊上祖大弼突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