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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洪承疇一聽,急了,“通敵?證據在哪?”
范文程轉頭沖洪承疇微微搖頭,然后轉頭問陳名夏,“此事重大,關乎朝廷和宗室,更關乎大清國柞……切不可妄言?!”
陳名夏拱手道:“本官只是心憂皇上、朝廷為奸人所惑……如果二位大學士怕事,不敢接下此案,陳某……這就打道回府,將此事爛在肚子里了。”
范文程突然換上一張笑臉,親切地道:“老夫也是為陳尚書的前程著想,這種事……若沒有鐵證,是萬萬不可輕率的。”
陳名夏道:“范大學士是認為陳某閑得慌……沒事找事?”
“不,不!”范文程連連說不,“來,陳尚書且坐下……來人,上茶。”
陳名夏抬手一攔,“茶就不必上了,若范大學士有意為皇上、為大清除奸,陳某便說正事了?”
“……講!”范文程看了洪承疇一眼,咬牙道,“老夫保證,只要陳尚書所言屬實,就算我等二人奈何不了他,那也會進宮面圣……大清朝,還輪不到他只手遮天……。”
“范大人!”邊上洪承疇沉聲一喊,阻攔道。
范文程仰頭打了個哈哈,道:“陳尚書,說吧。”
陳名夏正色道:“一個月前,濟爾哈朗派人暗中護送邁密……就是錢翹恭的妻子,去了杭州府,而且有人在杭州府見著她了,這人就在陳某府上。”
洪、范二人聽了,相視一眼,輕吁一口氣,眼中失望之意盡露。
就這事,想扳倒當朝叔王?
就算有人證又如何?
范文程干咳一聲道:“陳尚書一心為國……應當嘉勉,不過,那邁密只是叔王的庶孫女,而且此事,早在錢翹恭叛逃時,已經有人彈劾過叔王,叔王為此還賦閑府中半年之久……陳尚書如果僅以此事彈劾叔王……老夫勸陳尚書還是算了吧,老夫這是為你好。”
陳名夏跺腳道:“這可不是小事,二位大人,你們可知道濟爾哈朗派邁密去杭州府所為何事?”
范文程有些不耐煩了,他隨口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法不容,情可恕,陳尚書……許多時候,須睜只眼閉只眼,這,用不著老夫教你為官之道吧?”
范文程端起手邊茶盞,向陳名夏一舉,這是要端茶送客了。
可陳名夏只當沒看見,他急道:“二位大人,濟爾哈朗在江南商會投了大筆銀子,就是以邁密的名義投的……當時,錢翹恭尚未叛逃。”
這話讓洪、范臉色一沉,看向陳名夏的目光,也變得厭惡了。
也是,這算秘密嗎?
京城但凡有錢之人,誰不往江南商會江北分會投點銀子?
這每一季就能分得大筆紅利,要說江南商會懂得呢,但凡不設個門檻,江北中小商人們,或許尋常百姓都得往里投銀子,那不和大人物們鍋里搶食了嘛。
就連洪、范二人,也有往商會里投個百八十兩,算是補貼家用了。
這事幾乎是官場中公開的秘密,有道是瞞上不瞞下,可現在陳名夏義正詞肅地戳破此事,豈能不惹人厭惡?
范文程皺眉甩袖道:“陳尚書,做好自己的份內事……若無他事,請回吧!”
這是下逐客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