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的裝備,讓這些青壯不需要象古時那般花長時間訓練,會射擊、會投擲就足夠了。
加上己方是防御,有城墻做依靠,并不需要單兵有過高的戰術技能。
而此次大戰暴發,拜音圖欲一戰畢其功,首次進攻就聚集了所有可用兵力,猛攻西門時,有支軍隊,已經悄悄由淮安山陽,經洪澤湖迂回至泗州以北,并在清軍強攻盱眙城時,隨即向兵力正空虛的泗州,發起了強攻。
……。
吳爭手里,確實沒有可調動的成建制部隊。
各衛皆有駐地和任務,而且,吳爭也沒有意愿去調動,因為自此戰初,吳爭從頭到尾,采用得就是以靜制動。
沒有辦法嘛,敵人兵力遠超自己,且領先自己一步,在黃河一線部署了重兵。
但沒有可調動的成建制部隊,不代表著吳爭不作為、不想辦法應對。
蔣全義,這只吳爭一直采取放養方式的老虎,在這關鍵時候,被吳爭毫不猶豫地放了出來。
雖然原本是想留到最關鍵的時候用的,但此時,吳爭心里其實也急了。
盱眙城隨了此戰最大的壓力,它幾乎牽制了敵人數倍于己的兵力,吳爭知道,就算是鐵打的,在那極限的一刻,也會崩斷。
正在通州訓練新軍的蔣全義,突然接到命令,令他率部急了急行軍至山陽,然后乘早已為他預備好的船只,穿過洪澤湖,急襲泗州。
接到命令時,蔣全義還很意外,他認為泗州如今是清軍重兵囤積,以自己三千人馬攻泗州,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
可到了泗州城下,進攻開始之后,蔣全義心定了,因為堅實的泗州城墻上,守軍是空虛的。
一次佯攻,就讓蔣全義確定了守軍的虛實,他迅速部署,對泗州發起總攻。
……。
可憐的拜音圖,他此時心理是崩潰的。
怎么可能有又一支不存在的敵軍從洪澤湖攻來?
經過五年多的交戰,其實雙方對于敵人有哪些軍隊、部署在哪,皆如數家珍。
可舊縣突然多出一支上萬人的“軍隊”,如今又多出這么一支不知從哪冒出的軍隊,讓兵力本已捉襟見肘的拜音圖,疲于奔命。
好在,拜音圖戰意堅定,他知道自己不能退,這一退,鳳陽城就完了,阿濟格正好將戰敗過錯的鍋罩于自己頭上,拜音圖也姓愛興覺羅,戴得起這么大的“鍋”。
照樣畫葫蘆,拜音圖也會。
在一邊組織抗擊北門突然出現的敵軍之際,拜音圖也在城中征召青壯,參與守城。
能征召到嗎?
當然能!
平民百姓,被刀架著脖子,能說不嗎?敢說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