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如果是,沈致遠、吳爭現在這無法在此會面了。
沈致遠突然問道,“可就按你說的,你我合兵北伐,多爾博真能如你所愿,坐山觀虎斗?況且,還有鳳陽府阿濟格大軍環伺,你總不會以為,阿濟格也會歸順吧?”
吳爭聽了,“呵呵”一聲,“我來時,以令廖仲平率左營入鳳陽,與廣信衛會合……令衛國公率建陽衛攻合肥北上壽州……同時請晉王大西軍北攻商城……阿濟格除了向西或者向北撤退,還有哪個方向可走?”
沈致遠愣了一下,隨即皺眉道:“如此陣仗,明明可以圍殲阿濟格,為何還要放他逃脫?你不會真認為阿濟格也能降服于你吧?”
吳爭笑了,“他想降服我還不要呢……總得有人做那只儆猴的**?否則,怕是多爾博下不了決心啊!”
“你是說,阿濟格就是那只雞?”
“我可沒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阿濟格不會北逃,多爾博是他侄子,寄人籬下,他丟不起這臉,所以,他最大可能是西逃,可西面……呵呵,是大漢奸吳三桂的勢力范圍,你想想,這戲,得多熱鬧?”吳爭斜了一眼沈致遠,“至于你說的清廷……嘿嘿,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不信咱打個賭,只要北伐軍兵鋒入天津衛,清廷自己就亂了。”
沈致遠疑惑地看向吳爭,終于忍不住問道,“你……你留了什么后手?”
吳爭手一攤,“我不是神仙,能留什么后手……你想想,仔細想想,當年李自成怎么入得京城,清軍又是怎么進的順天府?”
沈致遠顯然不信,“就這么簡單?”
吳爭摸了摸自己嘴上毛絨絨地短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當然,我也做了些事……譬如,放博洛回去了。”
“什么……你瘋了?”沈致遠下意識地吼了起來,“這惡賊隨敵酋多鐸,殺了多少漢人……你竟將他放了回去……?”
吳爭垂目待沈致遠吼完,這才道:“博洛、多鐸,是多爾袞一黨……如今多爾袞一死,清廷就忙著清算其中黨羽了,知道為什么嗎?”
沈致遠沒好氣地道,“小皇帝苦多爾袞壓制久矣,如今一親政,自然也攏權……清算,無非就是一個借口罷了。”
“對,沒錯,你小子這幾年沒白混。”吳爭點點沈致遠道,“可你莫要忘了,福臨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能有多少威信服眾?如今的清廷朝堂,與其說是福臨當家,倒不如說是叔王濟爾哈朗當家……你以為福臨傻,不知道此情?”
“那又如何?小皇帝知道自己還立不起來,借助濟爾哈朗的勢力鞏固皇權……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