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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先不說他能不能調動右營……孤擔心的不是軍隊,而是這些學子、織女和普通民眾啊!”
這話讓王翊連連點頭,贊道,“王爺所言甚是……不象有些人,以為殺人能解決一切問題,事實上,自古至今,從沒有一個人是以屠殺國內普通民眾而不朽的……來自民間的仇恨,絕非依靠時間可以消彌的……王爺斷不能生出此念!”
冒襄也附和道:“這么一來,我等便失去了主動……如果陛下以禁軍、民眾,文武兩道向王爺發難,咱們還真疲于應付……王爺,依臣之見,您當立即離開京城,待局勢明朗之后,再作定奪!”
這確實是一妥善的方法。
愚民只是一時,難愚長久。
或許之前游行,是民眾受了吳爭與清廷和談茍和的蠱惑,但如今兩朝重新開戰,這一點已經站不住腳了。
只要大部分民眾退去,誰在果泳,不用吳爭分說,所有人就明了了。
可如今關鍵問題不在這,在于兩點,一是吳爭急需調動右營,沒有時間在應天府多耗,而且,不能暴發過于劇烈的軍事沖突,因為那會極大折損右營兵力。
二是皇帝既然是有備的,那么此次自己進京,應該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如果真是這樣,接下來皇帝的反噬,就會出乎自己的意料。
女署,終究是吳爭心中的痛,李海岳、夏家姐妹,牽扯到李定國、夏完淳,難道李定國手伸這么長?夏完淳之前與自己在固始,也只是虛與委蛇?
吳爭的心亂了。
但吳爭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當事情發展在自己不可控的時候,選擇一個方向,一直沖過去,不死,不休!
“孤回京,事還沒辦成……怎可輕言離開?”吳爭平靜地道,“勞煩王相去見首輔,告訴他,不破,不立……另外,去見見另外幾位閣臣,替孤轉告他們,孤無意與他們為難,但他們,也不要擋孤的路……馬士英,你持孤的令牌,召右營指揮使即刻來見孤……冒襄,你去召集京城長林衛……。”
吳爭決意已定,一道道命令發出,馬士英三人便不再勸說,紛紛領命而去。
……。
“奸臣、小人……無君無父的賊子!”
春和殿內,朱蓮壁如同一頭瘋獅,來回亂走著。
如此緊要時刻,京軍右營指揮使用突然抱病不奉詔,傻子才信這等鬼話!
朱蓮壁絕不是傻子,縱然年少,可他看過的政變,次數太多,都說久病成良醫,這等推托之詞,豈能不清楚?
可正是因為如此,朱蓮壁才格外憤怒,皇權被極度削弱,連京軍一個指揮使都敢抗旨不遵,如此下去,怎生了得?
朱蓮壁更覺得今日之事必須有個了局,錯過今日這次機會,那就再難找如此良機了。
“傳朕旨意……即召禁軍左右營兩位指揮使來見朕!”
黃道周默默地看著一會喜一會憂又一會怒的皇帝,心中嘆息著,君弱臣強,果非社稷之福啊,何況是個行二度廢立……不,如果算上魯監國那次,就是三度行廢立的強臣了。
皇帝……要是再長大幾年就好了……亦或者,胸襟再寬大些也成啊!
黃道周悠悠一嘆,想進言,可欲言又止,因為他同樣清楚,這個時候,皇帝誰都不信,就信他自己了。
黃道周已經清楚了吳爭的意圖,這是一種試探。
要人命的試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