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種絕戶戰法一旦出爐。
之后的演變,絕對不是池二憨所能控制的,連始作俑者魯之域自己,都無法控制。
那些熱血上頭的將士,已經舍棄了所有裝備,為得只是不讓戰馬背負太多。
剛開始,池二憨不理解啊,兩軍膠著,就這么一炮仗的路,再劣的戰馬,應該也能堅持沖鋒到最后吧?
需要舍棄裝備做什么?
身上有裝備,在戰場至少不至于無還手之力,就算是死,那也死得值得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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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池二憨去看了之后,他,哭了。
不但哭了,他還罵,窮盡他所有知道的、聽過的,甚至編著法的痛罵、咒罵。
這些領頭的將士們,他們在往戰馬上捆綁火藥包。
一個個編織緊密的,往戰馬腹部兩側捆綁。
誰都知道,他們要做什么!
池二憨拼命地阻止、痛罵,可他的罵聲不但阻止不了事態,反而因他的罵聲,引來越來越多的將士,默默地效仿。
池二憨用鞭子抽著,用他的雙手去解。
然而,他解了第一個,去解第二、三個的時候,那第一個又悄悄地綁上了。
池二憨沒法了。
他只能去找魯之域幫忙。
問道于盲啊!
魯之域來了,他象池二憨一樣痛罵著這些將士,罵他們活膩歪了、罵他們該死的……。
可一邊罵,一邊隨手將被池二憨解下的火藥包,往他自己的戰馬上綁上。
沒等池二憨反應過來,那沒了火藥包的士兵急了,不管魯之域是他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沖上去搶了……場面一陣混亂。
混亂到池二憨一下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
池二憨知道,這已經不是一場決戰,而是一場絕戰。
仗,一旦打到這份上,就沒有任何后路可言。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池二憨立時在后方所有第一軍將士中組織起一支敢死隊,為尖刀營。
為得就是在第一時間,增援魯之域所率的騎兵隊,并將騎兵隊用生命換來的戰果繼續擴大。
可他心里知道,不管尖刀營沖得再快,也無法在第一時間增援到騎兵隊。
因為,尖刀營沖鋒的信號,竟然就是在對方陣線上響起的爆炸聲。
這是個無解的增援方案……神仙亦無解!
……。
岳樂的目光,已經轉向沭陽。
三天的僵持,讓他心中變得篤定。
也是,火槍犀利,自己所率的就是火槍新軍。
火炮犀利,自己也有,這世上就沒有銀子不能買到的東西。
雙方兵力相差無幾,甚至還是自己略微占優,敵軍想要取勝,除非繼續增兵。
可岳樂更清楚,吳爭麾下就那么二十余萬北伐軍,自己在這邊吸引住了敵軍主力,那么,三哥就可以在兗州為所欲為了。
一旦兗州到手,接下來的,就是兩軍勝利會師了。
到時,就不是敵軍北伐了,而是己部揮師南下了。
那么,現在兩軍僵持,自己手中還有余力,如果占據沭陽,就能夠為日后的會師打下更堅實的基礎。
岳樂甚至已經在思考,等奪取沭陽之后,應該繼續搶占邳州的戰術部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