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怕不知道……呂布是怎么死的吧?”吳爭似笑非笑地看著夏國相,目光非常犀利。
夏國相訕笑起來,“學生上馬可沖鋒陷陣,下馬可治國平天下……那三姓家奴怎能與學生相提并論,況且,學生還能助吳王對付耶穌會。”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等厚的,這廝之狠辣,足以與賈詡媲美。
“你的臉皮,可以蒙鼓了!”吳爭指著夏國相道,“可你沒有說服本王……你,沒機會了!”
夏國相笑了,“吳王手下猛將如云,謀士少些,但也不缺……唯獨少了象學生這般,能做些常人不能做的事的人……馬瑤草原本算一個,可他志大才疏,心有余而力不足……最重要的是,他老了!”
“聽你的意思,孤身邊少不了你了?”吳爭臉色漸漸陰沉起來。
夏國相依舊在笑,“吳王莫急……對付耶穌會那幫子番人,說易不易,說難不難……他們可以投人所好,那么反其道而行之……足矣!”
“講明白些!”
“聽聞吳王手下,除了長林衛,還有明社?”
吳爭終于怒了,“好大的狗膽……能不能活還不一定,竟起覬覦之心?”
“徒有寶刃在手,卻不能用之……可惜了!”
吳爭瞪著夏國相,許久,問道:“你以為孤會引狼入室?”
夏國相搖搖頭,一本正經地道,“學生不是狼……學生只愿做吳王膝下之犬,看家護院之犬!”
世間無難事,只怕厚臉皮,見慣了身邊剛正不阿之人的吳爭,今日確實被夏國相這種腔調“驚艷”到了。
夏國相終于說正題了,“自萬歷始,耶穌會就在滲透大明,它投其所好,向武臣兜售火器戰法、向文臣蠱惑虛君實相或政教分離……聽起來似是而非,實則,他們左右逢源,為支解大明無所不用其極……可經過近百年的經營,西教已經深入人心,吳王想要除之,唯武力方可,非常法所能企及……然,天下初定,若以武力必釀成驚天血案,天下必再大亂,此,非殿下之本意……學生可以為吳王分憂!”
“孤,怎么信你?”
夏國相長揖至地,“學生所求,唯輔佐雄主,僅此而已……如今天下,除晉王外,唯吳王殿下耳!”
“那不去投晉王麾下效力?”
話一問出口,吳爭就意識到白問了。
果然,夏國相苦笑道:“學生身陷囹圄,還有選擇的權力嗎……況且,晉王與吳王相比,多了勇卻少了謀……謀,對成為一代明君而言,缺之不可!”
“若你的本事,能與拍馬奉承的功力相當,那倒是可堪一用!”
夏國相突然屈膝,大禮參拜,“謝吳王殿下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