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蜂:“算他們拿好!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不過,曹寧五人的方法,倒是讓那些新兵們增長了經驗,于是,老兵們發達了。
要繩子?要毛巾?可以,拿煙來。沒煙?法幣也行。
……
曹寧四人是百米沖刺的樣子跑回宿舍,沖去了澡堂。
在澡堂中,他們整整洗了半個小時,差一點將皮給揭了。
“終于活過來了。”劉芒看著操場的方向。
那里有著撕心裂肺的聲音傳過來。
文飛丟給曹寧一包煙:“謝謝槽子,不然的話我們很難過關。我請你抽煙。”
楊偉搖搖頭:“太可怕了,那個教官不把我們當人看。”
劉芒很贊同:“魔鬼。”
特訓班以小隊為基礎單位,沒有“班”級建制,但是新兵訓練期間還是有的,一個宿舍八個人,就是一個暫時的班。
曹寧他們最先回來,一個小時后,其他的四個人才回來。
據他們講,有的人己經在燈下站了六個小時。在他們回來時,還有人在那里站著。
宿舍里的氣氛,有些沉寂,各人在默默地收拾完自己的東西,鋪床。
燈熄了,但是那八個人,一個個的躺在床上沒睡。
終于有人打破了沉默:“看咱們班這氣氛,應該都不是自愿來的吧?對了我叫楊白,很高興跟大家成為戰友。我是被特訓班從學校直接抓過來的。非自愿。”
曹寧暗暗點頭,對于楊白這樣的事,特訓班有很多。
臨澧特別訓練班開學時,首先遇到的一個問題就是學生不愿意參加軍統特務組織。
這個班的學生,大部分從鄭州送來,都是失學失業的流亡青年,大多無家可歸,來到湖南更是人地生疏,舉目無親,雖然有不少想退學,但不敢說出來。
其中少數學生是特務介紹來的,事先已知道,當然沒有問題。就象曹寧與文朱,就是洪濤介紹來的。
等到戴笠向胡宗南要來在長沙招考的幾十名中央軍校七分校的女生時,這些人一到臨澧,知道這個班的性質,便有大半要求仍舊回到七分校去。
她們提出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她們是為了參加抗日才投筆從戎的,不愿當特務。
副主任余樂醒看到這種情況,原準備施加壓力,但考慮到她們提出的理由很正當,而且像蔡雪琴、楊鏡如、粟燕萍、朱**、潘淑媛、柴翔群等人,家都在長沙,弄得不好,這些年輕氣盛的姑娘們都會跑回去,又不能隨便加上罪名來處罰她們,同時還得看胡宗南的面子,不便任意處理。
經過臨時緊急班務會議后,決定先進行說服工作。
總教官謝力公和政訓處長汪祖華兩人自告奮勇,先召集她們用談心的方式進行說服工作,再由副主任約去個別談話。他們忙了一整天,才勉強把這些人的情緒暫時安定下來。
戴笠接到報告后,馬上指示要研究具體辦法,防止類似的事件再行發生。
三天以后,班里決定采用填表、寫自傳等集體宣誓參加軍統組織的辦法來套住所有的學生。
當時不僅學生沒有辦好這一手續,甚至不少由特務介紹臨時去這個班工作的職員也沒有辦過這一手續,便趁這次一齊辦好。
戴笠從臨澧特別訓練班取得經驗教訓后,便規定在以后的各個訓練班開學時,先得讓學生辦好參加軍統特務組織的手續。
因為不少學生是被騙或被迫去到這種訓練班的,當他們聽說將來要去干那些殺人放火和逮捕綁票的勾當時,既害怕又悔恨,紛紛要求退學,先在他們脖子上套著鎖鏈,就可予以制裁了。
所以說,在臨澧特訓班,非自愿成了一個代表詞。
楊白的話讓大家活躍起來。
文朱:“看你書生氣十足的,原來是個讀書人。對了,讀書讀的好好的,為什么被抓來了?”
楊白:“那天下課,為了到飯堂搶菜,我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從教室跑向飯堂。結果被特戰軍團的人看到了。”
劉芒:“肯定是你跑的太快。”
楊白:“我從小就會跑,在學校比賽中,我都是拿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