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到天馬寨的人終于出現,朱剛卻是并沒有起身相迎,而是好整以暇地端起桌上倒滿的酒碗,“咕嘟嘟”地一口飲盡。喝完之后,這才隨后站起身。
天馬寨的得名雖然確實跟馬匹無關,而只是因為大寨主馬寶成姓“馬”,但天馬寨的整體實力,還是比黑風寨稍強一些,因此寨中的馬也確實是比黑風寨要多。
就比如此時的馬寶成連帶他手底下的六個寨主,以及他們身后所帶的那數十名精兵,便盡皆是騎兵,人手一馬。而這些人數加起來,差不多已有近百之數。再想馬寶成也不可能把寨中的馬匹盡數帶出,就算留下的不多,那保守估計,天馬寨可供騎乘的馬匹也已是過百。
這方面黑風寨就有所不及,對于寨中的馬匹,勾陳之前也曾統計過,卻是尚不及一百之數,只有八十多匹。再加上姜成那晚帶人攻打山寨時又折損了些,還有騎馬逃走的也不少,現在寨中所有的馬加起來卻是只有四十多匹了。對黑風寨原本就不多的存量來說,不可謂損失不大,已是直接減損了一半兒。
勾陳每每想起時,頗有些扼腕嘆息。這一下就損失了一半,要是這四十多匹都能被他練成甲馬的話,豈不是好,總比損失了強。
天馬寨這次來的人手,卻是跟三天前來的差不多,既沒有多增多少,也沒有少多少。他們這一眾都是騎兵,所以卻是速度頗快,露頭后沒有多久,就迅速驅馬來到了近前。
“哈哈哈……”
馬寶成趕到近前勒馬而停后,便先是發出一陣兒大笑,然后翻身下馬,向朱剛與勾陳道:“朱剛賢侄,勾軍師,兩位果然是信人,竟然早就在此相候了,有勞!”
說罷話,他向兩人拱了下手,便立即大步上前走來。后面的天馬寨二寨主丁貴見狀,也是跟著落馬下鞍。倒是后面的那五個寨主見黑風寨這邊只給他們這方準備了兩張椅子,卻是識趣地便都沒下馬,不然下去還得站著,豈不頗顯得沒身份。有大寨主與二寨主在,哪有他們坐的份兒。
五人對視了一眼,都是不由心中暗罵朱剛小兒這般安排,簡直是沒把他們五人放在眼里。但當著有大寨主在,他們卻也不好立即發作。何況他們心理也都知道,若論單打獨斗,他們全都不是朱剛的對手。畢竟這小子雖然年紀輕,可卻已經是外力境六重的高手,而他們幾個卻都還只是外力境五重、四重的。
若是他們五個一起上,那還有些把握。但若是單打獨斗,卻沒一人敢保證是朱剛的對手了。
“咱們混江湖的,就是最重信義二字,朱某剛做了這黑風寨的寨主,怎能不守信用?”朱剛抱拳向馬寶成回了一禮后,大聲回道。
馬寶成聞言又是哈哈一笑,重新上下打量了朱剛一眼,道:“賢侄這一當了寨主,果然有些威風,與以前大不相同。”
“馬叔叔笑話我了!”朱剛聽馬寶成這句話說得受用,便也緩和了臉色,終于改口稱回了馬叔叔。
他也知道以如今黑風寨實力大損的情況,絕對不可能是天馬寨的對手,所以對于這次的進貢談判,心里也頗想促成。三天前那次,他是因為對方剛得知他老子朱雄一死,就來趁火打劫,自是心中氣怒,口無遮攔。但這次他想促成談判,拿錢暫保黑風寨一年的平安,便也覺著該放軟些態度。
“馬寨主、丁寨主,快請入座!”勾陳剛才在旁邊跟著行了一禮后,這時見他們說完話,便立即指著對面的兩張椅子向兩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