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雷德能得到叛軍支持,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能舉起不亞于石中劍的同等規格的王劍,從寶庫中偷竊王劍之后,既擁有煽動一些對亞瑟王早就不滿的諸侯響應叛亂的資格。
誓約勝利之劍!
毫不留情的斬向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帶著遺憾和不甘的神色倒地,阿爾托莉雅看著燃燒的戰場和城市,不由放聲痛哭……為什么!
因為,在殺死了莫德雷德之后,她明白過來,王國應該毀滅了!
即使她斬殺的叛軍的首領,叛軍主力和王軍,基本上同歸于盡,任何人都沒有力量,去重新統一不列顛。諸侯反叛和分裂的目的徹底成功了,代表不列顛正統的卡姆蘭王朝,應該已經不可挽回的推出歷史舞臺。
無論是她,還是梅林,或者是其他圓桌騎士,都沒有能力重整山河……
“后悔嗎?”冥冥中一道聲音問道,“如果后悔的話,有機會可以改變哦……只要你簽訂了協議,在死后,成為英靈座的一員,即可身前就具備英靈資格,可以相應圣杯的召喚,贏得圣杯戰爭,或許……有可能許下愿望!”
囚禁在星球內海的阿瓦隆之庭的魔術師梅林,能夠看到這一幕,但卻無法阻止,雖然幾乎是能預知大部分的未來,但自身卻已經深陷囚籠,至今是知道,卻什么也不能改變。
梅林知道,誘惑阿爾托莉雅簽訂協議的,并不是具體的人或神靈,而是比人或神靈更高等級的存在,靈長類共同意識組成的抑制力阿賴耶,跟另一大抑制力蓋亞,也既是星球本身意識同等規格存在的偉大意識簽署的“賣身契”。
跟阿賴耶簽署契約,相當于是生前預支一些工資,死后永遠成為抑制力手下的英靈,穿梭在不同時間軸,維護人類未來能夠存續。聽起來是挺偉大的,但實際上,就是永遠沒有工資,永遠不存在退役的員工。
“哎……”梅林心道,自己寧可長期坐牢,至少當千年以上宅男,也不上抑制力的當,不簽賣身契。
阿爾托莉雅……還是太嫩了!
阿賴耶其實什么也沒有許諾,僅是讓阿爾托莉雅自己穿越不同時空,響應圣杯戰爭的召喚。即使是圣杯戰爭勝利,獲得許愿的資格,但是,圣杯的魔力,也不可能許下改變不列顛歷史那么大的愿望。
也就是說,阿爾托莉雅的愿望永遠不會實現,而阿賴耶卻可以等待她死后,就可以將其納入英靈殿,成為永遠歸屬于阿賴耶的打手。
神代文明的不列顛消失,這是宿命不可改變。但是,阿爾托莉雅的個人命運其實是她自己掌握,根本沒必要上當,被抑制力欺騙。
“好,我答應你!”阿爾托莉雅卻是毫不猶豫,簽署了協議。
隨后,阿爾托莉雅的身影消失在卡美洛城外的丘陵。
阿瓦隆中的梅林EX等級的千里眼,甚至看到了她出現在不同時間線,不同世界,一次次失敗一次次的無疾而終。
“可憐,可悲啊!”梅林不由嘆息,“也許,我徹底做錯了!”
原本是人類的夢境為糧食,愉悅的看著人類的故事作為食物的半個夢寐血統的梅林,首次感覺到了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