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浪搖著頭謝絕,他抱著沉重的二哈,就要出門。可是雙手抱著狗子,卻開不了門。
“我幫你開吧!”
孟秋藍站起身,幫忙打開了門。可一開門,陳小浪和孟秋藍卻一下子變得鐵青。
門外站著一個人。
他手里拿著一把菜刀,滿臉淤青如惡鬼一般猙獰。
“張良友!”
孟秋藍一驚,她惶恐地退了三步。她沒有料到前夫張良友竟然又回來了!
“特么的賤.貨!還有你!”
張良友舉著菜刀惡狠狠地對陳小浪說道。
“今天老子要你們的命!”
抱著二哈的陳小浪,他面色一驚。孟秋藍跑了的前夫竟然又回來了!
慌亂間想要松開二哈,騰出手反抗。
菜刀卻兇狠地砍來。
在這一瞬間,避無可避。
陳小浪在一瞬間想要用二哈的身體去擋,可也在一瞬間。他卻感受到了懷中動物體內的一種淡然。
二哈看著那一把菜刀,它竟然沒有害怕。
這種淡然里面帶著一種絕望,想是在苦海里沉浮了許久,終于要解脫了。
陳小浪恍然間懂得了一件事——二哈想死。他心中卻恍然間有一種悲憫。
菜刀襲來。
陳小浪的手臂上,頓時一道血痕出現在那泛黃的皮膚上。
一陣刺痛襲來。
他一撒手,二哈摔落在地上,卻沒有被刀劃傷。
二哈躺在地上,它詫異地看著陳小浪,有一種不可思議。
菜刀沒有停止飛舞,瘋子一般的張良友舉著菜刀,朝著陳小浪的脖子劃來。
陳小浪一驚,他想反抗。可是他武術沒有學過,跆拳道也沒有學過,甚至男子防身術都沒有學過。
菜刀要劃過脖子——會死,但他沒有辦法!
孟秋藍望著菜刀飛向陳小浪的脖子,她驚恐地看著,整個人恐懼地像一個雕塑,一動也不敢動。
“張良友你瘋了!”
張良友猙獰地笑著,他眼眸里有著瘋狂。這個人的確瘋了!
“去死吧!”
“汪!”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個灰白的身影,從地面上跳了起來。它張大了嘴,鋒利地牙齒朝著持菜刀男人的襠下咬去。
“哎呀!”
一聲慘叫。
持著菜刀的男人渾身一顫,他像是觸電一般身子一佝僂,捂向了褲襠。
但血流成河。
二哈狠狠地咬著,它臉上帶著一股子狠勁。它拼命地撕咬著。酒醉的男人痛楚地咬著牙,拿著菜刀向它的腦袋上砍去。
“松嘴!”
菜刀落在二哈的腦袋上,迸發出血水。
二哈也虛弱地倒在了地上,額頭上流出了泛黑的血。
菜刀男捂著襠部,面色慘白地朝著樓下逃亡。地面上流下了一點點血斑。
二哈!
陳小浪抱起在血泊中的狗子,他不顧胳膊上還流著血,也拼命地朝著樓下跑去。
“二哈!你要堅持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可就在一瞬間,他聽到有人在講話。
“這個地獄一樣的世界,終于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