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鬼如夢初醒,望著持刀男卻又不想交出玉壺了。這小子,過慣了過街老鼠的日子,吃的用的都來之不易,所以養成了一個習慣。
那就是到手的東西就要牢牢抓住,死不放手!
況且,這小玉壺看上去就價格不菲。自己初來乍到的,正需要一筆錢作為創業資金。
“這玉壺是小爺撿到的那就是我的,你說是你的,你有什么證據?上面寫你名兒了?”陳小鬼一臉無賴地道。
“臭要飯的,你敢不還?”一名侍從怒視陳小鬼,剛要出手就被為首的持刀男攔下。“小兄弟,在下天墉城秦鴻,那玉壺是家父生前隨身把玩之物,你可以看一下玉壺底部,是不是刻著一個秦字。”
陳小鬼一愣,拿起玉壺看了看,立刻眼前一黑。
“媽的,還真有。”
他暗暗叫罵了一句,卻還是不想歸還。
“世間姓秦的人多了去了,你說你叫秦鴻,這是你爹的遺物,證據呢?”
“臭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我們少爺可是堂堂血蓮谷刀宗的弟子,如此客氣地跟你說話,你可別當做福氣!”侍從叫囂道。
話音剛落,江天愁就在心里冷笑了起來,“不過區區一名外門弟子,有什么可得意的。”
“外門弟子?你咋瞧出來的。”陳小鬼問。
“看他的血蓮刀嘍。那是刀宗最基礎的刀法,內外門弟子都要修習。只不過看他的動作,握刀位置短了半寸,導致出刀時力度不夠,一看就是外門弟子學藝不精。如果是內門弟子或是親傳弟子,就不會犯這種錯誤了。”江天愁得意地說,“不過不看手法,光看氣息也能看得出來。要是像昨日見到的那個林婉吟小妮子,本宗早就封閉自己的氣息了。這幾個雜魚,根本察覺不到本宗的存在。”
“奧!原來是這樣。”陳小鬼嘿嘿一笑,心里盤算著鬼點子。
秦鴻原本客氣,卻沒想到陳小鬼這么無賴,也是有些怒了。
“小兄弟,我秦鴻先禮后兵。你若是再胡攪蠻纏,我也只能對你不客氣了。”說著,秦鴻再次把手按在佩刀之上,眉目凌厲,不似假話。
“慢著!”陳小鬼伸手將他制止,而后搖頭晃腦,邁著步子,裝作一副思索的樣子喃喃自語。“這血蓮刀剛猛異常,使出來力如千鈞,所以對手法要求極為嚴苛。只可惜,這小子反手握刀,短了半寸,力量沒有發揮到極致。否則,我剛才可能已經一命呼嗚了。”
他一副沉思自語的樣子,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秦鴻聽見。
聲音入耳,秦鴻面色青紅不定。他的手法都是按照師傅的教導,半寸不離。但是施展出來的力道比起那些內門弟子確實差了一截。秦鴻一直找不到其中緣由,曾經還自怨自艾一段時間,認定是自己天資不足,就是比不上內門弟子。如今聽了陳小鬼一耳朵,又驚又怒。若他說的是真的,豈不就是說自己的師傅教錯了,誤人弟子。秦鴻從小尊師重道,恪守綱常,豈能容一個小鬼詆毀恩師。但陳小鬼說的又挺像那么回事,不免心中動搖。
他皺了皺眉,慢慢將佩刀抽出,反手握刀,將握住刀柄的位置提高了半寸。
“我便試上一試。”
他打定了主意,冷眼看著陳小鬼。刀口上紅光閃現,綻放出一朵紅蓮。
“喂,你要拿我試刀?”陳小鬼瞪大了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秦鴻的刀氣已經近在咫尺。
轟!
巨大的聲響傳來,陳小鬼身后的那塊巨石竟然瞬間從中間裂開,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