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遠笑道:“我也沒說不是啊。”
金單道:“他讓我留在這里。”
秦致遠道:“你倒是很聽他的話啊?”
金單頓了一頓,道:“我很相信他,如果這世上只能有一個人可以讓我能毫無保留地相信,那一定是他。”
秦致遠目光微微動著,眼中有復雜之色一閃而過。
金單道:“從我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我可以相信他,這是一種冥冥中的信任,無法言喻,但我深信不疑。”
秦致遠又端起了粥碗,碗擋住了他的面容,他沒有喝,只是微微嘆了一聲。
金單看著秦致遠道:“所以,秦叔,他讓我做的事兒,我肯定會做。他讓我來守著你們,所以你就算瞧著我礙眼,那我也只能礙眼了。”
秦致遠把碗放下,笑了一下,道:“可你人在這兒,心卻飛了。”
金單眉頭皺的很緊。
秦致遠說道:“想去,就去吧。”
金單面露掙扎之色。
秦致遠說道:“他想守護的,不僅有我們,也還有你。現在,他比我們更需要你……”
聽了這話,金單目光頓時一凝,他站了起來,霍然轉頭看著秦致遠,說道:“秦叔,如果明晚我們還沒回來,您就帶著小橙子出城躲躲吧。”
“知道了。”秦致遠微微點頭。
說罷,金單立刻跑了出去。
秦致遠看著金單的背影。
西房門開了,方士劫走了出來,他走到了秦致遠身邊。
秦致遠小聲道:“跟上他,別讓他出事。”
方士劫問:“小義兒身邊有人嗎?”
秦致遠道:“有。”
方士劫頓了一頓,問道:“如果他跟小義兒同時遇到危險,我只能救一個,我救誰?”
秦致遠神色不變,淡淡道:“需要問嗎?”
方士劫嘴唇用力抿了一下,道:“知道了。”
說罷,他也跟了出去。
等方士劫也出去之后,秦致遠又端起了碗,再喝粥的時候卻覺得這里面沒有了半點味道。
……
火器營宋家正是一片大亂。
因為大蓮丟了,宋老大夫婦哭天搶地讓人去找,同時對著宋老三夫婦破口大罵,捶胸頓足,只覺得天都要踏下來了。
但是宋老三夫婦只是默默不語,宋老三的媳婦就知道哭,宋老三也就只知道抽煙。
中午時分,大蓮被鄭勇的人送回來了。
宋老大喜笑顏開,虛驚一場,然后又開始哄宋老三。
宋老三依舊是抽煙不止。
宋老三的媳婦哭的更厲害了。
……
而門頭溝的礦山上,賭斗的場所已經搭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