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臻笑道:“等小弟我做出點成績,當上門提親。”
白雄起更開心了。“好,好,那我等著。”
白家兄妹離去,金銓把周臻叫到了書房。“你對白雄起的狼子野心沒有意見?”
周臻搖了搖頭說道:“父親,你還是偏文人多于政客,政客就需要像他這樣滑頭,步步為營。
幾個哥哥都指望不上,我對政治也沒有興趣,籠絡住他,我們金家今后還能過幾十年的好日子。”
“所以你是真心要娶白秀珠?”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金家需要一個什么樣的兒媳婦。”
“你真的長大了。”金銓老懷寬慰,又想起來問道:“你剛才說明年想做點成績出來,想做什么?”
“做點生意吧,只是還沒有想好做什么,總不能整日游手好閑。”
金銓劍兒子肯上進,格外開心。“想好了,你跟我說,我給你五萬大洋做本錢,虧了算我的。”
“父親,我做生意可不是想著虧的。”
身為總理之子,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關系有關系,要是這樣做生意還虧,那要丟死人了。
從書房出來,周臻的懷里抱了幾本書和一疊報紙。看見墻角的小憐,喊道:“小憐,幫我拿幾根蠟燭,少爺我今天要挑燈夜戰。”
吳佩芳笑道:“那要不要小憐紅袖添香?”
“只要大嫂舍得,今夜我就不讓小憐走了。”
跟在周臻后面的金銓聽到,開口說道:“小憐也是知根知底的丫頭,難得燕西喜歡。回頭找門干親,再把丫頭納了。”
雖然已經是新時代了,但是納妾依舊盛行。不少人除了納妾,外房,通房一大堆。
不過,只有正經的納妾,才能算主人,稱之為姨太太。
通房還屬于下人,外室更是不被認可。
金銓的話自然沒有人反對,一句話定下了小憐的命運。
小憐有些傻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眼淚嘩嘩的流。
金太太跟她招了招手。“小憐,過來。”
小憐一步一步挪到了金太太的跟前,小聲喊道:“太太。”
金太太說道:“你也沒有個爹娘,我們看著長大的。不過這人生大事,我還是要問問你的意見,你愿意跟七少爺嗎?”
小憐這才清醒了,連忙擦了擦眼淚,跪了下來。“一切由太太做主。”
金太太笑瞇瞇地說道:“快起來,快起來,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要再跪了。燕西。”
周臻嬉皮笑臉地放下了報紙,趴在金太太身后幫她按肩膀。“媽,兒子在。”
金太太寵溺地說道:“小憐命苦,你今后可要對她好一些。”
“兒子曉得,自小我就照顧她。”
“那這事兒就定下來,回頭我看誰家合適,認小憐當個干女兒,然后再抬進門。”
三言兩語,這事兒就定了下來,其他人都來恭喜。只有三少奶奶說道:“媽,這剛跟白家說了秀珠的事兒,正經的媳婦還沒定……”
金銓走了,這里金太太最大,她沉吟了一下,回頭問周臻。“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