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鯉魚立刻跟上,寸步不離。
“花姑,我走了。”
秦憐兒朝花姑行了一禮,旋即快步跟了上去。
蘇白帶著兩人離開蒔花苑,回蘇府的路上,經過了一座安靜的府邸時,步子稍頓。
府邸前,高掛兩個大紅燈籠,燈籠上,貼著奇異的圖案,十分模式。
“人,我帶走了。”
蘇白平靜說了一句,旋即繼續朝前走去。
后面,小鯉魚和秦憐兒面露不解,誰都不知道公子再和誰說話。
府邸內,后院的廂房中,女子起身,恭敬行了一禮。
安靜的一夜,再無波瀾,蘇白帶著兩人回到蘇府,便回了自己房間。
府中的事,蘇白都交給了小鯉魚來管,包括秦憐兒的住處。
小鯉魚心善,并沒有因為秦憐兒的到來而心生嫉妒,反而給秦憐兒安排了一個最大的廂房。
“憐兒姐姐,我和公子也是剛搬來幾天,這里簡陋了點,還望憐兒姐姐不要嫌棄。”
廂房中,小鯉魚一邊幫忙收拾房間,一邊歉意地說道。
“已經很好了。”
秦憐兒輕輕搖頭,微笑道,“小鯉魚,這里我自己收拾就行,你快回去休息吧。”
“那憐兒姐姐也早點休息。”
小鯉魚看了看房間中已沒什么可收拾的,便不再打擾,笑著說了一句,轉身離開廂房,輕輕地將房門關上。
房間中,秦憐兒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神色變得有些復雜。
她知道,從今往后,這便是她的家,而蘇公子,便是她的所有。
秦憐兒走到桌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右手抬起,撫著臉上的巴掌印,美麗的眸子微微黯下。
不平靜地一夜,漸漸過去,翌日,天還未亮,皇城中,車輦隆隆,朝廷重臣坐上馬車,朝著皇宮趕去。
陳帝勤勉,自登基以來,幾乎每日都要早朝,帝王如此,朝臣也只能上行下效。
陳國皇宮,奉天殿中,百官依次進入,跪地行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殿內,百官朝圣,恢宏場面,震撼人心。
龍椅上,陳帝看著下方眾臣,平靜道,“眾卿平身。”
“謝陛下!”
百官起身,手持笏板,恭敬地站在那里。
“劉允,把河津送來的急報給大家看看。”陳帝開口,神色冷漠道。
“是!”
陳帝身邊,劉允拿著趙吉送來的急報,走下大殿,交給朝中眾臣傳閱。
文臣之首,長孫炯看過河津的急報,傳給了后邊的朝臣,眸子半瞇,老神在在,絲毫沒有表態的意思。
殿內,眾臣看過急報后,也都沉默下來,尤其是七王一派,更是面露緊張之色。
齊鏡竟會犯這種大錯,當真不應該。
反觀太子一派,心中雖是喜悅異常,卻不敢表現在臉上,面帶沉色,似是在為河津之變而痛心。
“各位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龍椅上,陳帝看著下方眾臣,神色冷漠道,“長孫炯,你先說吧。”
文臣之首,長孫炯從入定中睜開眼睛,弓著身,低著頭出列,神態恭敬道,“回稟陛下,臣以為,齊鏡身為欽差大臣,因監管不利,導致賑災之糧出現狀況,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