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說道。
“各位兄弟,見外了。”
蘇白笑道,“都是男人,打完就過去了,況且,我又沒有吃虧,哈哈!”
“哈哈,蘇兄說的是!”
曹華等人聽過,也放下心,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蔣貴也上前兩步,抱拳躬身一禮,道,“蘇兄,蔣貴服你。”
“蔣兄,以后來了新人,我們一起欺負,當然,先看看能不能打得過,咱們可不能吃虧。”蘇白擠眉弄眼道。
“哈哈,有蘇兄在,我們吃不了虧。”蔣貴大笑道。
營帳內,氣氛活絡起來后,一堆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全都打開了話匣子,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熱火朝天,似乎忘記了明日一早便要出門剿寇。
“蘇兄,看你年齡和我們也差不多,怎么身手這么厲害。”曹華湊上前,很是好奇道。
一旁,蔣貴也豎起耳朵,等待答案。
他也是從小習武,而且還特意請過好幾個武師,然而,此前面對蘇白,卻是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倒也不是我多厲害,就是你們的戰斗經驗太少了。”
蘇白看著周圍的新兵兄弟,笑道,“我自幼在偏遠的淮城長大,那里十分荒涼,治安也不好,流寇隨處可見,所以,我從小便跟著一些老兵學武,戰斗經驗比你們要多些。”
“流寇,蘇兄弟,我小時候聽家中老人說過,流寇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人,十分可怕,是真的嗎?”曹華緊張道。
“倒也沒錯。”
蘇白點頭道,“不過,你們也不用太過害怕,我們現在可是黑水軍的將士,不論甲衣還是兵器都要比那些流寇要好的多,對付他們,并不是什么難事。”
“真的嗎?我們這些新兵真的能應付得了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流寇嗎?”曹華有些不自信道。
“一定能。”
蘇白很是認真地應道,“只要我們敢拼,他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有些話,蘇白并沒有說,他知道,這些新兵如今最需要的便是膽量和信心,否認,戰場之上一旦露怯,死傷會更加慘重。
戰場上,最忌諱的便是將后背暴露給敵人,露怯甚至逃跑,絕對是最愚蠢的選擇。
那些流寇,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對付這些亡命之徒,唯有比他們更狠。
這都是淮城那些老兵告訴他的,唯有更狠,才能讓流寇生懼,不攻自破。
營帳內,曹華等人聽過蘇白的話,心中大定,不像方才那般害怕。
“好了,都早些休息,養足精神,明日好趕路。”
看到眾人心神定下,蘇白笑了笑,提醒道。
“對,睡覺,睡覺。”
眾人一哄而散,各自回床鋪上睡覺。
蔣貴收拾好自己的床褥,吹滅了燈火,旋即將床褥鋪在蘇白旁邊的榻上,躺了下來。
“蘇兄,我小時候也見過流寇。”
蔣貴開口,聲音很輕,道,“他們很可怕。”
熄了燈火的營帳,變得很黑,蘇白看著外面若隱若現的火光,平靜道,“我們有武藝高強的杜千戶,也有精良的甲衣,只要不自己怕了,這一仗,便輸不了。”
蔣貴沉默,“蘇兄,我們這些人都能活著回來嗎?”
“一定能!”
蘇白肯定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