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國學課結束后,學子們相繼離開,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齊文清匆匆離去,心事重重,仿佛有著什么事情。
“蘇先生。”
蘇白欲要時,卻被凡珊舞喊住。
“有事嗎?”
蘇白停下腳步,詢問道。
凡珊舞看著眼前先生,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還沒有說服你父親?”蘇白問道。
“沒有。”
凡珊舞神情落寞地回答道。
“此事,按道理說我也幫不上什么忙,畢竟,你的婚事,終究還是要蕭王和蕭王妃決定。”蘇白輕嘆道。
“先生,能幫我勸勸父王嗎?”凡珊舞低聲說道。
蘇白聞言,眉頭輕皺。
“蘇先生,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凡珊舞低著頭,眼中淚水都快要滴下來,抽噎道。
“別哭。”
蘇白頓時有些頭大,看著周圍人望來的目光,趕忙拉著身邊丫頭朝太學外走去。
這讓人看到,還以為他這個太學先生欺負自己學生呢。
這萬惡的禮教,把好好的一個姑娘都折磨成什么樣了,這丫頭在太學從前和明珠郡主齊名的女魔頭,如今卻天天以淚洗面,著實讓人不忍。
但是,此事他能做的真的不多。
太學前,蘇白和凡珊舞一同上了馬車,趕向了蕭王府。
不遠處,正準備離開的云河郡主看到兩人一起離開,面露異色,蘇先生和蕭王的女兒什么時候扯上關系了?
那丫頭喜歡的人不是文清嗎?
難道這是蕭王的意思?
太學前,云河郡主眸中思緒不斷閃過,片刻后,坐上馬車朝府中趕去。
這事要和老爺商量一下了。
如今,文清科舉在即,倒是不能讓這些事情影響他。
蕭王府,馬車停下,蘇白和凡珊舞一同下了馬車,走向王府。
“郡主。”
王府內外,侍衛和下人紛紛恭敬行禮,目光好奇地看著郡主身邊的年輕人,面露疑惑。
這個年輕人是什么人?郡主這還是第一次帶男子回府。
“父王呢?”
凡珊舞看著行禮的下人,開口問道。
“回稟郡主,蕭王較武場。”下人恭敬道。
凡珊舞聞言,輕輕點頭,看向身邊男子,輕聲道,“蘇先生,我們要等等了,父王在較武場時,不允許任何人過去打擾。”
“等一等倒是無妨,不過,不知先生我是否有幸去看看蕭王帶兵時的風采,對于蕭王軍神之威,我已憧憬許久,一直希望能親眼一見。”蘇白微笑道。
“先生想看,當然可以,先生請跟我來。”
凡珊舞應了一聲,旋即朝著較武場方向走去。
蕭王府較武場,背臨一座不算大的荒山,整個較武場十分寬闊,足以容納數千兵馬。
蕭王府的府兵,是所有朝臣中最多的,府中將士達到了三千之數,而且全都由朝廷記錄在冊,歷朝歷代都不曾有這樣的恩典。
蕭王府所蒙受的皇恩,可謂前所未有,朝野甚至百姓間,對于此事,有著許多猜測,最受認同的理由便是蕭王戰功赫赫卻又不戀權勢,所以備受陳帝信任。
當然,所謂的帝王信任,蘇白從來都不相信,尤其陳帝的薄涼,已然讓他深有體會。
陳帝之所以能夠容忍蕭王府有如此多的府兵,原因只有一個,蕭王膝下無子。
較武場外,蘇白在凡珊舞的領路下走來,兩人停下腳步,遠遠地看著蕭王和眾將士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