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卯子曰小心給杏花樹澆水,寒風吹過,掩嘴劇烈咳嗽起來。
卯子曰緊了緊身上的大氅,繼續給杏花樹澆水。
不遠處,一抹黑影注視著院中男子的情況,日復一日,已不知監視了多少年。
庭院內,卯子曰似乎沒有注意到暗處的監視,給杏花樹澆完水后,便回了屋子。
這時,遠處,一抹衣著素白衣衫的年輕男子邁步走來,走到庭院前,停下了腳步。
“子曰前輩,蘇白求見。”
庭院外,蘇白開口,神色恭敬道。
“咳咳。”
庭院內,房屋中,卯子曰聽到外面的聲音,剛要說話,卻又是劇烈地咳嗽起來。
“進來。”
片刻后,卯子曰強忍胸口的沉悶,開口道。
庭院外,蘇白聞言,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小院中,三棵杏花樹如此顯眼,在這巫族,很不常見。
蘇白看著院中的杏花樹,短暫的詫異后,收回心神,看著走出屋子的男子,恭敬行了一禮。
“晚輩蘇白,見過子曰前輩。”
“你不是巫族之人?”
卯子曰上下打量著眼前年輕人,開口道。
“晚輩來自陳國。”蘇白回答道。
“中原人。”
卯子曰微微詫異,道,“你為何會來巫族?”
“仡離是我的朋友,我擔心她的傷勢,所以前來探望。”蘇白恭敬應道。
“圣女的朋友?”
卯子曰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既然是圣女的朋友,那便是我巫族的貴客,蘇先生,坐下說話。”
“多謝。”
蘇白謝了一句,在杏花樹下的石桌前坐下。
卯子曰從房間中端著一壺茶走出,放在了石桌上,道,“蘇先生請便。”
“多謝。”
蘇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又給眼前巫族輩分最長者倒了一杯,放在其面前。
“蘇先生找我,是為何事?”
卯子曰端起熱茶,輕聲說道。
“聽阿離說,前輩是巫族唯一修煉四御經天神功中劍法之人,所以特來請教。”蘇白直言來意,說道。
“咳咳。”
卯子曰喝了一口熱茶,又掩嘴輕咳了幾聲,將手中茶杯放下,神態疲憊道,“阿離這丫頭,又給我這個小叔祖找事情。”
“小叔祖。”
就在兩人談話時,庭院外,卯川走來,于院前停步,開口喚道。
“來了?”
庭院中,卯子曰移過目光,看著院外之人,道,“進來吧。”
“給小叔祖問安。”
卯川走入庭院后,神態恭敬地行禮道。
卯子曰笑了笑,道,“現在也只有你這小狼崽還記得我這個小叔祖,每日都來問安了。”
“圣女被巫后禁足了,來不了。”卯川輕聲道。
“呵。”
卯子曰輕笑,道,“她不來也好,我還能清凈點,那丫頭實在太鬧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