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性子灑脫,有時會忘了禮數,還望小叔祖見諒。”卯川恭敬道。
“你啊,還是這樣一本正經,和那丫頭簡直是兩個極端。”卯子曰無奈道。
卯川沉默,沒有說話。
“來坐下。”卯子曰開口道。
“是。”
卯川邁步上前,在石桌前坐了下來。
“你們認識嗎?”
卯子曰看著眼前的兩人,問道。
“認識。”
卯川回答道,“蘇兄是圣女的朋友,我和蘇兄曾有幾面之緣。”
“幾面之緣有些見外了,我和卯川兄怎么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
蘇白很是厚臉皮地說了一句,笑道,“一起走過鬼門關的至交好友。”
卯川皺眉,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要怎樣的反駁。
為了救圣女,他們確實一起經歷過生死之戰,說是鬼門前走一趟,也不為過。
卯子曰看著兩人的神情,笑了笑,大概猜出幾分。
“蘇先生,我這小狼崽雖然性子古板了些,但是實力還是不弱的,你們能一起并肩作戰,可見先生的實力也非同一般。”卯子曰目光看向身前的年輕人,說道。
“前輩過譽了,比起卯川兄,晚輩還是遜色許多。”蘇白謙虛道。
“他年長你幾歲,自然要比你修為高一些。”
寒風吹過,卯子曰下意識地緊了緊身上的大氅,說道,“我家這小狼崽眼光叼的很,巫族年輕才俊不少,可是敢和他稱兄道弟的可是一個都沒有,蘇先生算是第一個。”
“或許是看在阿離的面子上吧。”蘇白笑道。
“不是。”卯川淡淡道。
“哈。”
卯子曰輕笑,感慨道,“年輕真是好。”
“小叔祖也很年輕。”卯川說道。
“小叔祖這身體,和那些老家伙有何區別。”
卯子曰說了一句,再次不自覺地咳嗽起來,蒼白的臉色越發病態。
“不知前輩究竟是生了什么病,難道醫不好嗎?”
蘇白看著前者蒼白的神色,不解道。
“陳年舊疾,傷了根基,醫不好了。”卯子曰疲憊笑道。
一旁,卯川聞言,緊握手中茶杯,神色冰冷異常。
蘇白注意到身邊卯川神色有異,問道,“卯川兄,你怎么了?”
“小叔祖不是生病,是被人下”
然而,卯川口中,最后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便被卯子曰喝止。
“卯川!”
卯子曰臉色少見的沉下,道,“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
卯川雙手一攥,神色變了又變,沒有再說下去。
蘇白聽著兩人的談話,多少猜出了一些,也沒有多說什么。
他究竟是個外人,巫族的一些事,他無法去管。
不論巫族還是陳國,陰謀算計都避免不了,這位巫族的小叔祖很可能就是權力之下的犧牲品。
當然,這僅僅只是他的猜測。
“蘇先生,小狼崽不懂事,胡言亂語,讓你見笑了。”卯子曰微笑道。
蘇白笑了笑,沒有搭話。
“蘇先生此來,是為了見識四御經天神功的劍招?”卯子曰輕聲問道。
“不錯。”
蘇白頷首,道,“巫族的四御經天神功精妙絕倫,晚輩實在想多見識一下,聽阿離提起前輩善劍,所以前來請教。”
“善劍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