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太子府前,馬車備好,陳文恭上了馬車,朝著蘇府趕去。
蘇府,蘇白在得到太子駕到的消息,親自上前迎接。
“參見太子殿下。”
前院,蘇白看著走來的太子,恭敬行禮道。
“蘇先生不必多禮。”
陳文恭快步上前,扶起眼前人,笑道,“月余不見,蘇先生消瘦了不少。”
“南疆,終究不如我中原,確實有些不適應。”
蘇白應了一句,讓開一條路,恭敬道,“殿下,請。”
兩人一同走向西堂,茶水早已備好,兩人面對面坐在桌前。
“蘇先生此去南疆,可找到了人?”陳文恭關心地問道。
蘇白搖了搖頭,輕嘆道,“沒有,南疆地域遼闊,微臣又對那里不熟悉,找了許多天,一無所獲。”
“蘇先生也不必氣餒,本王會派人繼續幫先生尋找,總有一日,能將人找到。”陳文恭說道。
“多謝太子殿下。”
蘇白抱拳,恭敬行禮道。
“蘇先生不用這么客氣。”
陳文恭伸手,扶過前者,道,“蘇先生,齊府之事,你聽說了嗎?”
“嗯。”
蘇白點頭道,“方才聽說。”
“蘇先生怎么看?”
陳文恭問道。
“天大之事。”
蘇白輕聲道,“珊舞郡主在齊府中毒身亡,齊府難脫干系,蕭王府定然不會善罷甘休,這一次,齊鏡麻煩了。”
說到這里,蘇白雙眼看著眼前太子,正色道,“殿下要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才是。”
陳文恭聞言,臉上喜色難掩,道,“蘇先生認為,這次,本王是否有機會借此事折了七王這個左膀右臂?”
“打壓容易,折去很難。”
蘇白回答道,“雖然珊舞郡主是在齊府出事,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此事絕對不是齊府之人所為,蕭王和蕭王妃即便再憤怒,在發泄過怒火后,首現要做的還是全力尋找幕后黑手,殿下想要借此一舉扳倒齊鏡,不容易。”
陳文恭聞言,點頭道,“先生所說有理。”
“另外。”
蘇白再度開口,認真道,“殿下,雖然此次發生的事,于殿下有利,但是殿下也不能完全掉以輕心,畢竟,這一次的事情,受益最大的便是太子殿下,別人很容易便將懷疑的目光放在殿下身上。”
陳文恭眉頭輕皺,道,“這點本王倒是沒有想到,確實有這個可能,齊鏡是七王叔的人,齊鏡若倒,本王的確受益最多,不過,這件事不是本王所做,他們再懷疑,也沒辦法將臟水潑到本王身上。”
對面,蘇白端著茶杯,若有所思地看著杯中漂浮的茶葉,他的確懷疑過太子,只是,從太子到來后,他便打消了心中的懷疑。
若此事不是太子所為,那又誰做的呢?
“蘇先生。”
“蘇先生。”
看到眼前人失神,陳文恭連喚了兩聲,不解道,“先生在想什么?”
蘇白回過神,微微一笑,道,“在想,這件事是何人所為,目的又是什么?”
陳文恭臉上也露出思考之色,道,“這件事,本王也想過,卻是沒有頭,先生可想到了什么?”
“暫時還看不出來。”
蘇白搖頭道,“不過,在這洛陽城中有能力做到此事的人,也沒幾個,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先看戲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