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蕭寒臉色露出激動之色,問道。
“巫后!”
婦人應道。
“巫后?”
凡蕭寒聞言,神色一驚,道,“巫后遠在南疆巫族,大嫂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看我的樣子是在開玩笑嗎?”
婦人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小男孩,道,“杭哥兒也到了該選自己武學的時候,我要帶杭哥兒回去了。”
說到這里,婦人看著眼前男子,平靜道,“即便你不來找我,過些日子,我也要去找你道個別,既然你來了,也省得我再跑一趟。”
“大嫂是巫族之人?”凡蕭寒聽出眼前婦人話中之意,震驚道。
婦人神情復雜地笑了笑,道,“或許還算吧。”
這么多年沒有回去,不知道巫族變成什么樣了。
“我派馬車送大嫂和杭哥兒回去。”
凡蕭寒正色道。
“嗯。”
婦人點了點頭,道,“勞煩了。”
“大嫂不必客氣。”
凡蕭寒應了一句,目光看著婦人手中的瓷碗,道,“那這只瓷碗,大嫂也需要帶回巫族嗎?”
“不用這么麻煩。”
婦人伸手在瓷碗上輕輕一掰,瓷碗邊緣應聲碎下一塊,旋即婦人將碎片收起,道,“這些便夠了。”
凡蕭寒接過瓷碗,起身恭敬行了一禮,道,“大嫂,多謝。”
“謝字不用多說,有時間,多給你大哥陵前上幾炷香。”婦人輕聲道。
“蕭寒記住了。”凡蕭寒恭敬應道。
“回去吧。”
婦人平靜道,“我和杭哥兒后天就走,你忙你自己事,不必過來相送,我和杭哥兒不想引人注意。”
“也好,現在這個時候,我的確不宜再來這里,大嫂,一路平安。”凡蕭寒告別道。
婦人頷首,道,“你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別讓你大哥在九泉之下為你擔心。”
“嗯。”
凡蕭寒點頭,道,“蕭寒告辭。”
說完,凡蕭寒再度恭敬一禮,旋即坐上馬車離開。
破舊的木屋中,婦人看著馬車遠去,輕聲一嘆。
轉眼間,已經快十年了。
當年的小兵卒已經封王,可惜,他已看不到了。
年輕時的意氣風華,令人懷念,可惜,當初結拜的幾人,如今已只剩下蕭寒自己。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戰場走出來的小兵卒,終究還留著一絲血性和本心。
黑夜下,遠處,一抹黑夜走出,看著遠方的破舊木屋,片刻后,重新隱入黑暗中。
翌日,天方亮,秦憐兒收到探子送回的消息,猶豫了一下,還是立刻敲響了蘇白的房門。
房間中,蘇白聽到敲門聲,雙眼睜開,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口道,“進來。”
外面,秦憐兒聽到房間中的應答聲,推門而入。
“公子,探子傳來消息,昨夜,蕭王前往城東南,是為了見一個婦人。”秦憐兒說道。
“婦人?”
蘇白聞言,眉頭輕皺,道,“身份查明了嗎?”
“正在查,應該很快便能查到。”
秦憐兒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