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舞所中何毒,有消息了嗎?”蘇白繼續問道。
“據齊府傳來的消息,前去齊府的太醫們,都無法認出珊舞郡主所中何毒。”秦憐兒回答道。
“太醫擅醫術,不善毒術,認不出來,并不奇怪。”蘇白平靜道。
“若是祝神醫在就好了,以祝神醫的見識,定然一眼就能認出珊舞郡主所中何毒。”秦憐兒遺憾道。
“若是只是識毒,或許,不用祝無雙也可以。”蘇白眸子瞇起,說道。
“難道公子有辦法?”秦憐兒驚訝道。
“巫族之人善毒,有一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公子我差點就吃了虧。”
蘇白平靜道,“按照約定,她應該已在來洛陽的路上。”
“公子所說的人是?”秦憐兒不解道。
“青竹。”
蘇白回答道,“巫族大長老的孫女,真正的用毒高手。”
同一時間,皇宮,奉天殿。
相距很遠都能聽到朝堂上的爭吵聲,眾朝臣你一句,我一句,快要吵翻了天。
七王、太子兩邊的人誰都不肯退讓,面紅耳赤,恨不得致對方于死地。
爭吵的目的只有一個,誰來查凡珊舞中毒一案。
七王堅持還是由京兆府尹來查,于律,京兆府尹是唯一的人選。
然而,太子又怎會讓七王如愿,搬出一堆理由,目的只有一個,絕對不讓京兆府尹來查此事。
齊鏡是七王的人,京兆府尹林衡又是七王舉薦,所以,太子死抓住兩個字,避嫌!
雙方你來我往,你一句我一句,在這關鍵的得失上,誰都不肯退后半步。
龍椅上,陳帝冷冷地看著兩方爭吵,沒有說話。
他倒想看看,太子在占盡先機的情況下,能不能扳回一局。
就在雙方爭吵不休時,朝堂外,一位老人邁步走來,身著朝服,顫顫巍巍,一步步登上了奉天殿前的石階。
龍椅上,陳帝看到大殿外走來的身影,神色一怔,站起身來。
朝堂中,眾臣看到陳帝的神色,疑惑地向后看去。
旋即,所有朝臣神色皆露出震驚。
安國公!
蕭王妃的父親,也是三朝元老,安國公,甚至比當朝皇后的父親,尉遲老國公還要年長一些。
安國公親自到來,朝堂上,七王的臉色頓時沉下。
他知道,今日這一局,他已經敗了。
蘇府,安國公上朝的消息,很快傳來,蘇白在聽到消息后,便知道了結局。
安國公在陳國可謂德高望重,朝中眾臣都要給幾分面子,如今,安國公親自出面,本就占據不利局勢的七王,毫無勝算。
果然,正午將至時,朝堂上傳來消息,凡珊舞一案,由宗正陳御夫親自調查,京兆府的人不準插手。
“公子,那個婦人的身份查出來了。”
西堂,秦憐兒快步走來,道,“昨夜蕭王所見的婦人,丈夫曾是蕭王的結拜義兄,只是,后來這個婦人的丈夫戰死,婦人便一個人將孩子生出,獨自養育至今。”
說到這里,秦憐兒神色有些不解道,“公子,既然這個婦人的丈夫是蕭王的結拜義兄,為何,蕭王沒有給兄長的遺孀和孩子任何照顧,這樣做,豈不是太絕情了。”
“應該不是蕭王絕情,而是那個婦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