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齊府出事的第三日,洛陽城東南,殘破的木屋前,婦人和孩童坐上馬車,離開了生活了將近十年的地方。
馬車隆隆,駛向南城門。
同一時間,南城門外,一駕馬車駛來,馬車中,女子面容十分艷麗,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驚艷感。
南城前,南下,北上的兩架馬車錯身而過,誰都沒有注意到對方。
婦人和孩童離開了洛陽,前往南疆巫族,而青竹則離開了巫族,來到洛陽。
世間之事,很多時候都巧合的令人難以置信。
蘇白,蘇白在收到婦人母子離開的消息后,神色一怔,面露不解之色。
走了?
“公子,府外有一位女子求見,說是公子的故人。”
這時,堂外,一位小廝快步走來,恭敬行禮道。
“請進來。”
堂中,蘇白開口,說道。
“是!”
小廝領命,旋即轉身離開。
不多時,小廝帶著一位頭戴青紗斗笠的女子邁步走來,將人帶到后,恭敬一禮,退了下去。
西堂內,蘇白看著外面的女子,開口道,“來了。”
“嗯。”
青竹邁步走入,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道,“從二長老手中脫身,用了不少時間,所以,來晚了些。”
“不晚。”
蘇白平靜道,“正好有一事,我需要你的幫忙。”
“什么事?”青竹不解道。
“辨毒。”蘇白正色道。
話聲方落,西堂外,秦憐兒端著茶水走來,給兩人奉上熱茶。
“憐兒,將東西拿過來,給青竹姑娘看看。”
蘇白開口吩咐道。
“是!”
秦憐兒恭敬領命,旋即轉身離開。
不多時,秦憐兒拿著一片染血的布走來,放在了青竹身前。
“青竹姑娘。”
“這是什么?”青竹皺眉道。
“可否根據這片布上的血跡,確認其主人中了什么毒?”蘇白正色問道。
青竹拿出血布,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道,“枯心草。”
“枯心草?”
蘇白聞言,神色一怔,道,“枯心草不是一種藥材嗎,怎么會有毒?”
“單單枯心草的確沒毒,不過,遇到雄黃便是劇毒,而且,枯心草在人體內留存的時間極長,即便有人用來下毒,也很難被發現。”青竹說道。
“雄黃?”
蘇白一震,目光與身邊的秦憐兒對視,很容易便想到了原因。
雄黃酒!
那兩杯交杯酒中放有雄黃。
怪不得太醫查了這么久都一無所獲,這兩樣沒毒的東西,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任誰驗都驗不出來。
這么說來,珊舞很可能在蕭王府時就已經服下枯心草。
幕后下毒之人,當真好心機!
“蘇公子似乎是遇到麻煩了?”
青竹看著眼前年輕人,問道。
“嗯。”
蘇白輕輕點了點頭,道,“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