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齊府之事越演越烈,安國公府施壓,齊府的日子很是不好過。
安國公是三朝元老,威望甚高,就連陳帝都要給幾分面子,而且,安國公的獨子也是就是蕭王妃的兄長安之祿是鎮北軍副帥,已于一年前封侯,軍中地位僅在蕭王之下。
加上蕭王妃的身份地位,齊府面對的壓力可想而知。
好在,蕭王還算理智,一直專心于查找真兇,并未和蕭王妃一般處處為難齊府。
南疆,馬車隆隆駛過,婦人抱著杭哥兒坐在其中,神色間有些一抹不安。
或者是近鄉心怯,在相距巫族已經不遠時,婦人的心中開始出現了一絲緊張。
十多年了,她擅自離開巫族,違背族規,回去后定然會收到懲罰,但是為了杭哥兒,她不得不回去。
杭哥兒已到了習武的年紀,不管巫后是否準許杭哥兒進入圣地挑選功法,她都要回來試試。
半個時辰后,十萬大山前,馬車停下,婦人走下馬車,看著眼前辛苦多日的馬夫,開口道,“多謝。”
“夫人客氣。”
馬夫頷首,道,“奴才只能送夫人到這,接下來要靠夫人自己走了。”
“我明白。”
婦人看著身前的十萬大山,平靜道,“回去后替我謝謝蕭王,另外,他讓我做的事,我會盡快給他消息。”
“夫人的話,奴才記下了。”
馬夫應了一句,旋即趕著馬車原路返回。
十萬大山前,婦人駐足片刻,旋即帶著杭哥兒邁步走入其中。
回家了。
就在婦人回歸巫族時,洛陽城中,數日以來,凡蕭寒始終沒有閑著。
城中名醫,甚至城外的大夫,凡蕭寒都一一派人請來,只為辨別從齊府帶來的血衣上,究竟是何種劇毒。
只是,連宮中太醫都查不出的毒,民間大夫更是難以辨識。
蘇府西院,因為體內寒毒的問題,多日來,蘇白也很少出府,基本都在西院習武。
之所以,選擇在西院,原因很簡單,有老許在,即便他走火入魔也能將他救回來。
畢竟,他從巫后那里得來的禁篇只有功法口訣,未進入巫族圣地親眼看過巫祖留下的傳承,縱然蘇白也不敢保證自己修煉的禁篇不會出現問題。
西院內,蘇白盤坐,周圍真氣繚繞,從無到有,然后迅速積累,四御經天禁篇武學展現驚人力量。
以生命之元為代價,蘇白體內真氣不斷增強,已然清晰可感。
不遠處,老許看著前方公子體內真氣的累積速度,眉頭輕皺。
奇怪,公子的修為怎會恢復的如此之快。
按理說,公子要想重新修回原來的修為,至少也需要三到五年,尤其是武道初始,從無到有,更是一個漫長的嘗試和累積過程。
很多武道宗師級強者,在最開始踏入武道時,都至少需要一年到兩年的時間。
公子的天賦不俗,當年學武,也用了整整十個月方才真正踏入武道之途。
如今,公子廢武重修,就算有了經驗,已不該這么簡簡單單就重新修出了真氣。
另外,公子體內真氣的積累速度,實在快的有些匪夷所思了。
由日出到日正當中,蘇白的真氣越積累越快,隱約間,已恢復一成左右的功體。
正午之時,一天陽氣最濃郁的時刻,蘇白體內寒氣被最大限度的壓制,修煉的速度反而減慢下來。
蘇白睜開眼睛,面露疑惑之色。
奇怪。
蘇白伸手,真氣涌動,隱約間,一絲絲寒氣彌漫,清晰可感。
頓時,蘇白神色微微沉下。
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