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府,春蘭的尸體被從晉城運了回來,府中下人見到尸身的慘狀后,紛紛避開,唯恐避之不及,觸了霉頭。
前院,青竹看過尸體之后,將袖中的小青蛇放了出來。
尸身旁,下人將春蘭生前的衣物拿了出來,放在兩步之外。
地上,小青蛇在尸體和衣物之間來回嗅了嗅,然后便爬了回去。
不遠處,凡蕭寒看著眼前一幕,面露緊張之色。
“不是。”
青竹收起小青蛇,輕輕搖頭道。
凡蕭寒聞言,神色一凝,道,“青竹姑娘確定這個女人不是春蘭?”
“嗯。”
青竹平靜道,“可以確定。”
府中,周圍的下人聽過前方女子所言,面面相覷。
不是說,這是春蘭的尸體了,怎么又不是了?
青竹身旁,凡蕭寒目光掃過周圍下人的表情,開口道,“本王知道,你們當中有人與春蘭交好,但是,春蘭給郡主下毒,罪不容恕,誰若能說出春蘭的行蹤,或者提供出有用的線索,本王定以重金獎賞。”
四周,下人們聞言,神色各異,有的想要上前提供消息,卻發現該說什么。
“本王的話,你們可以好好想想,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便來找本王。”
蕭王淡淡說了一句,目光看向眼前女子,客氣道,“青竹姑娘,不知你可有什么辦法找到春蘭的下落?”
“給我一些時間。”
青竹平靜道,“只要她還活著,我便一定能找到她。”
說完,眾人矚目中,青竹右手翻過,四只黑色的蠱蟲出現,旋即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去。
蕭王府內,下人們看到青竹的手段,心中皆有些害怕。
巫蠱之術,一向神秘,陳國百姓對于巫族之人,向來有著一絲恐懼。
就在青竹出面相助蕭王時,陳國西邊,鐵騎奔騰而過,以狐胡大將軍呼延國智為首,五百精銳騎兵帶上重禮日夜兼程趕路,前往陳國京城,洛陽。
蘇府,蘇白第一時間便收到了來自西邊的消息,消息之靈敏,絲毫不下于朝中任何權貴。
自從十二年前,柱國府之事后,僥幸活下來的蘇白便開始陳國西邊培植自己的勢力,經過這么多年的經營,蘇白在西疆的影響力甚至不遜色朝廷多少,其中最大的依仗便是流放邊境十二年的白袍軍。
十二年后今日,連陳國百姓都已忘記白袍軍的存在,然而,白袍軍魂從未磨滅。
父親老了,兒子參軍,邊疆的風沙,如此殘酷,卻是更加磨礪了白袍軍不滅的戰魂。
西疆邊境,一位身著白袍的將軍看著東去的狐胡鐵騎,刻滿風霜的臉上閃過一抹異色。
狐胡大將軍入境,想必是為了其胞妹呼延玥兒。
公子抓了其胞妹,與呼延國智結仇,這一次,恐怕會有一場激烈的交鋒。
不過,他相信,以公子之智,呼延國智很難占得便宜。
尤其,如今的局勢,呼延玥兒還在黑水軍的掌控中,公子占得先機,呼延國智更是毫無勝算。
蘇府,蘇白得到消息,起身朝著外面走去,多日來,第一次離府。
馬車隆隆,蘇白乘坐馬車出了洛陽,趕向黑水軍大營。
自從回來,還沒有去黑水軍中報過到,是時候去一趟了。
黑水軍大營,馬車趕來,蘇白下了馬車,拿出腰牌后,徑直走入大營。
大營中,將士訓練的熱火朝天,尤其新兵的訓練,更是慘無人道。
黑水軍的訓練強度,一向殘酷,因為黑水軍的主帥尉遲麟相信,平時多流汗,戰場上才能少流血。
對此,蘇白亦是贊同,雖然,他半年也來不了大營幾次。
大營東邊,負責訓練新兵的千夫長杜衡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遠處走來的蘇白。
“杜千戶,百戶蘇白請求歸列。”
蘇白走到新兵的陣列前,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