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小人,等本姑娘脫困之日,定將你挫骨揚灰。”呼延玥兒一臉恨意道。
“原來呼延姑娘如何恨我。”
蘇白笑了笑,在呼延玥兒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其實想來蘇某也沒有做什么太過分的事情,在下當日若下手狠一些,姑娘可能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所以,呼延姑娘應該感謝蘇某才是。”
“呸,無恥小人。”
呼延玥兒啐了一口,道,“若非你派兵偷襲,本姑娘何至于淪落至此,都說黑水軍麟帥用兵一向光明正大,卻沒想到出了你這樣的卑劣之輩。”
“兩軍對壘,偷襲便算卑劣了嗎,那姑娘甩兵偽裝是流匪在我陳國境內搶奪財物又算什么?”
蘇白淡淡道,“呼延姑娘,逞一時口舌之快無用,你還是想想等你兄長來了,要怎樣才能將你帶回去吧。”
呼延玥兒聞言,目光盯著眼前年輕人,沉聲道,“我兄長來了?”
“這我便不知了。”
蘇白微笑道,“不過,算算日子,呼延大將軍也該來了,他總不能讓你這個妹妹一直留在陳國不是?”
呼延玥兒神色沉下,道,“你似乎并不害怕?”
“我要怕什么?”
蘇白神色淡漠地一笑,道,“此前在邊境,你兄長都奈何不了我,更何況在這里,呼延姑娘,莫要忘記,狐胡只是陳國的屬國,縱然呼延大將軍要來,也只能以朝圣的名義前來,呼延姑娘的自由,并非由你兄長說的算。”
呼延玥兒聽著前者的話,雙手緊攥,顯然很是憤恨。
狐胡這些年雖然強大了不少,但是,面對陳國這樣的龐然大物卻是仍顯渺小。
弱小便要受欺負,這是她從小就明白的道理,所以,她想要強大起來,想到狐胡強大起來。
此次,她主動請纓帶人來陳國打劫財物,就是為了給三王子招兵買馬所用,只要三王子能登上王位,兄長必得重用,屆時,三王子和兄長君臣聯手,必定能讓狐胡的國力更上一層樓。
只是,沒想到,她才帶人剛來陳國不久,便遇到了眼前的卑劣小人,不僅她的手下折損殆盡,就連她自己也成為了階下囚。
“呼延姑娘,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帳中,蘇白看著眼前女子,微笑道,“據在下所知,狐胡一向是長子為尊,大王子繼承狐胡王位可謂理所應當、順應天意,為何,你的兄長卻選擇支持三王子?”
呼延玥兒冷冷地看了前者一眼,卻是沒有回答。
“是三王子許諾了呼延大將軍什么嗎?不過,似乎也說不通,以呼延大將軍的身份地位,大王子定然也會竭力拉攏,有什么承諾,是大王子這個王位繼承人無法辦到,而三王子卻可以辦到的嗎?”蘇白也不著急,面帶笑意地繼續問道。
“你這樣的卑鄙小人,永遠都不可能明白。”呼延玥兒冷聲道。
“或許吧。”
蘇白淡淡道,“其實,我和呼延姑娘說這么多,只是想提醒姑娘,姑娘本身對于陳國來說,并沒有太多價值,但是,呼延國智不同,他是狐胡大將軍,更是狐胡三王子最得力的左膀右臂,狐胡若失呼延國智,不知會怎樣?”
帳中,呼延玥兒聽過前者的話,臉色頓時變了。
“蘇百戶,麟帥有請!”
這時,帳外,一位黑水軍將士走來,恭敬行禮道。
“知道了。”
蘇白應了一句,看著眼前女子笑了笑,道,“呼延姑娘,在下先走了,后會有期。”
說完,蘇白沒有再多留,轉身朝帳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