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國智怒目圓睜,這小子是在嘲笑他目光淺薄!
“蘇先生。”
這時,朝中言臣之首的言闕走出,開口道,“蘇先生也不必過謙,先生的才華,老臣也多有耳聞,有機會,希望和蘇先生多交流下學問。”
“言大人客氣,能和言大人一起做學問,是下官的榮幸,若有機會,定然向言大人請教。”
見言闕主動示好,蘇白也不托大,抱拳恭敬行禮道。
一旁,呼延國智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模樣,臉色越發難看。
這些陳國人,當真狂妄自大,不知羞恥。
“陳國皇帝陛下。”
屢次受辱,呼延國智心中憤怒難抑,目光看向龍椅上的陳帝,開口道,“此前,我狐胡提的那些事情,不知道皇帝陛下考慮的如何?”
“眾卿的意見呢?”
陳帝沒有回答,目光看向下方陳國眾臣,開口道,“眾卿覺得狐胡使臣提出的條件朕是否可以接受?”
“當然不可以。”
眾臣前方,凡蕭寒走出,沉聲道,“一向只有屬國向宗主國納貢的道理,狐胡稱臣,便應該定時納貢,豈能我陳國向屬國供給錢糧和牛羊,呼延將軍,你的要求太過分了。”
“蕭王,據我所知,陳國每位臣子都拿著朝廷不菲的俸祿,既然如此,狐胡稱臣,為何不能享受俸祿?”呼延國智淡淡道。
“呼延大將軍這是在強敵奪理。”
凡蕭寒神色沉下,道,“陳國臣子,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理所應當,而狐胡向我陳國稱臣,是以納貢換取我陳國的保護,呼延大將軍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蕭王所言差矣。”
呼延國智冷聲道,“狐胡向陳國稱臣,雖然需要受陳國保護,但是,狐胡同樣幫陳國抵擋了來自西邊的敵人,比如,西度國。”
奉天殿內,群臣聽到西度國三個字,神色全都一變。
論起國力,西度國雖然相較陳國有些差距,但是,西度國內,有著天下聞名的青燈寺,可謂天下佛徒眼中的圣地。
西方諸國,佛教興盛,所以,西度國有著陳國所不擁有的信仰優勢,一旦發難,對于陳國來說同樣的一大威脅。
“如何?”
呼延國智臉上冷意更甚,道,“這些年,西度國可是一直蠢蠢欲動,不止一次許下重利,想要狐胡歸順,可是,狐胡都拒絕了,陳國難道不應該供給一些牛馬和錢糧當作補償嗎?”
說到這里,呼延國智目光掃過大殿內的陳國眾臣,質問道,“或者說,陳國想要看到狐胡歸順西度國,然后,陳國直面面對西度國這樣的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