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獵場,禁軍旗幟搖動,整個獵場四周全都是禁軍,守衛十分森嚴。
獵場中,劉允送上大弓,陳帝接過弓箭,彎弓射向遠方的一頭小鹿。
怦然一聲,利箭飛出,朝著前方的小鹿飛去。
“呦!”
遠方,小鹿聽到弓聲,驚叫一聲,趕忙跑開。
弓箭射入了一棵大樹中,箭尾顫鳴。
華蓋下,陳帝看著前方插在大樹上的利箭,臉上露出一抹感慨,道,“真是老了。”
一旁,劉允接過大弓,退了下去。
前方,七王見狀,神色微凝,他這兄長的身體,真的大不如前了。
“好了,你們都不要在這站著了,開始狩獵吧,規矩和往年一樣,打到獵物的最多人,是為勝者,當然,誰若能將這林中的那只吊額金睛虎獵殺,朕便將藏了多年的寶物賞給他!”陳帝看著前方眾臣,說道。
眾臣目光看著自己的兒女,臉上皆露出鼓勵之色。
歷年以來,南獵場圍獵的獲勝者都能獲得不菲的獎賞,若是皇帝陛下能夠高興,賞個一官半職,就更是皇恩浩蕩了。
“蘇兄,你知道去年圍獵的獲勝者是誰嗎?”李汗青看著一位位世家子弟騎馬離開,說道。
“這倒沒有注意過。”蘇白搖頭,說道。
“是七王世子陳北堯。”
李汗青看向不遠處的七王世子,說道,“去年,七王世子力壓太子成為圍獵的最終勝者,得到了一串南珠的獎勵,據說,那串南珠是陛下最喜歡的寶物之一。”
蘇白聞言,面露微笑道,“七王世子,文韜武略皆遠超常人,能贏得去年的圍獵,倒也不奇怪。”
“的確不奇怪,不過,他贏的人是太子。”
說到這里,李汗青聲音低了下來,道,“據說,太子去年輸得十分慘,兩人獵物的數量相差不止一倍,太子根本沒有一絲獲勝的機會,所以,太子聽說陳北堯太要繼續參加圍獵比試后,干脆以身體不適為由,不再參加。”
蘇白聽過,目光看向陳帝身邊靜坐的太子,眸子微微瞇起。
原來,太子和陳北堯還有這樣一段冤仇。
不得不說,作為陳國的儲君,太子的器量實在差的太遠。
“陳國陛下!”
眾臣的世子和朝中武將全都騎馬離開,開始狩獵之時,獵場上,呼延國智走來,看著華蓋下的陳帝,行禮道,“不知這狩獵比試,我等可否參加?”
“當然可以。”
陳帝面露笑意,道,“難道大將軍和各位使臣也對著圍獵感興趣?”
“我狐胡男兒能騎善射,圍獵,是我等是專長。”呼延國智沉聲說道。
“那好。”
陳帝笑道,“來人,給呼延將軍和各位準備弓箭!”
“是!”
一旁,兩位禁軍將士上前,給呼延國智和幾位狐胡使臣送上弓箭。
呼延國智接過大弓和箭筒,拉了拉弓弦,贊賞道,“好弓。”
試完大弓,呼延國智看向不遠處的蘇白,挑釁道,“蘇大人,敢不敢與本將軍比上一比?”
蘇白身邊,李汗青聞言,神色一凝,不等蘇白開口,上前說道,“陛下,呼延將軍,蘇先生這兩日染了風寒,身體不適,恐怕無法進行狩獵。”
眾臣中,李侯揣著手,看到李汗青出頭,眉頭輕皺,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汗青和這蘇白關系似乎不錯,奇怪,他們應該僅僅只是剛認識而已。
李汗青身旁,李婉清對于兄長主動為蘇白說話,倒也沒覺得有何不對之處。
說起來,蘇白對兄長有救命之恩,兄長出言維護,并無不妥。
華蓋下,陳帝聞言,目光看著不遠處的蘇白,道,“蘇卿感染了風寒?可還要緊?”
“啟稟陛下,小病而已,不打緊。”
蘇白上前,拱手行禮,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