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一早,蘇白便乘坐馬車,去了蕭王府。
蕭王府,氣氛稍顯冷清,自從凡珊舞之事后,整個蕭王府的氣氛便不再像往日那般熱鬧。
王府較武場,天剛亮,蕭王便和府將們開始操練,汗流浹背。
蘇白走來,看著較武場上熱汗朝天的訓練景象,沒有上前打擾。
“蕭王,蘇先生來了。”
較武場上,有蕭王府的府將認出蘇白,開口提醒道。
正在與其他府將對練的凡蕭寒聞言,停了下來,親自上前。
“蕭王。”
看到蕭王走來,蘇白抱拳行禮道。
“蘇先生不必多禮。”
凡蕭寒伸手扶起眼前年輕人,說道,“蘇先生身體不好,有什么事派人知會一聲即可,怎么還親自來了。”
“有些事,想著和蕭王親口來說才好,便著急來了。”蘇白說道。
凡蕭寒聞言,神色一凝,道,“是珊舞的事?”
“嗯。”
蘇白輕輕點了點頭,應道。
“蘇先生請跟本王來。”
說完,凡蕭寒帶路朝著不遠處的議事堂走去。
蘇白跟上,目光看了一眼不遠處訓練有素的蕭王府府兵,眸中異色閃過。
蕭王府的府兵是所有的王侯中最多的,這也是陳帝刻意恩準的事情,蕭王出身寒門,又對朝廷忠心耿耿,在這陳國朝廷中,除了李侯外,陳帝最信任的臣子恐怕便是蕭王。
不過,蕭王性格耿直,雖然忠心,卻也不是愚忠。
議事堂,凡蕭寒帶著蘇白走來,府中下人為兩人端上茶水。
蕭王府的茶,不像蘇府那般多,蕭王也不是一個特別愛茶的人,府中的茶,也只是為了迎客。
蘇白喝了一口蕭王府的茶,笑了笑,道,“蕭王,這茶似乎放了有些日子,該曬曬太陽了。”
凡蕭寒聞言,神色一怔,下意識端起茶品了一口,卻是什么也沒有嘗出來。
“有什么不同嗎?”凡蕭寒不解道。
“江陵的茶,比較特殊,越是干燥,泡出的茶才越好喝,所以,晴朗的日子要多曬一曬,蕭王的這些茶,明顯已經放置許久,有些潮氣了。”蘇白解釋道。
“蘇先生著實厲害,這些茶的確放有一段時間了,本王是個粗人,對這些東西也不懂,讓蘇先生見笑了。”凡蕭寒無奈道。
“蕭王是我陳國的軍神,以行軍布陣為長,當然不會擅長這些小事。”
蘇白微笑道,“只是,蕭王府終究會有一些朝臣前來做客,總會有些多嘴多舌的人喜歡在背后學舌,壞了蕭王的名聲。”
凡蕭寒聞言,輕輕點頭,明白眼前年輕人話中何意。
確實有這樣的人,他也聽過不少人在背后說他是一個出身卑微的粗人。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在這勾心斗角的朝廷中最是常見。
“蘇先生能和本王說這些話,本王感激不盡。”
凡蕭寒舉杯,正色道。
“我只是不希望蕭王因為這點小事,被人編排不是。”
蘇白同樣舉杯,將杯中茶水飲盡。
凡蕭寒同樣將茶水一口喝個干凈,然后放下茶杯,目光看著眼前年輕人,道,“蘇先生,方才你說有事要與本王說,不知是什么事?”
“春蘭醒了。”蘇白回答道。
“咔!”
對面,凡蕭寒右手下意識一握,方才放下的茶杯頓時碎裂開來。
“抱歉,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