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蕭寒歉意一笑,松開手,開口道,“春蘭可交代了什么?”
“金妃。”
蘇白正色道,“春蘭說,指使她給郡主下毒的人是金妃娘娘。”
“金妃?”
凡蕭寒聞言,神色一震,面露難以置信之色。
怎么會是她?
“蕭王,蘇某斗膽問一句,蕭王和金妃之間是否有什么舊怨?”蘇白認真道。
“都是一些久遠的往事了。”
凡蕭寒輕聲一嘆,道,“其實,也不算什么大事,當初,本王尚且只是一個農家小子,和那時的金妃曾經是青梅竹馬的童年玩伴,后來,本王參軍,一步步從一個普通士兵,封侯封爵,封侯當日,陛下賜婚,本王便和王妃成婚,后來,本王再回去時,便聽人說,她參加了朝廷選秀女,最后成功進了宮,成為了陛下的妃子。”
“還真是一個復雜的故事。”
聽著蕭王簡單的將往事說完,蘇白卻是聽出了其中的無奈和復雜。
毫無疑問,蕭王和金妃有情,但是,有情人最后卻未能走到一起。
有緣無分,或許說的便是如此。
其實,在蕭王封侯,陳帝賜婚的那一日起,蕭王便再也沒有了自由。
蕭王妃出身名門,即便當時蕭王已封侯,對于安國公府來說,也算是下嫁女兒。
但是,陳帝要籠絡人心,賜婚,便是最好的方式。
“蕭王,金妃是一個怎樣的人,真的會因為你們之間的事情,對珊舞郡主下此毒手嗎?”蘇白凝聲問道。
“本王不知道。”
凡蕭寒沉默,片刻后,搖了搖頭道,“自從她進宮后,本王便再也沒有見過她,算一算,也有十多年她了。”
說到這里,凡蕭寒臉色閃過復雜之色,道,“當年的金鈴兒,是一個十分善良的姑娘,不過,十多年過去,她是否變了,變成了什么樣,本王也不能保證,皇宮那個地方,很多時候能將一個人變的再也沒人能夠認識。”
蘇白聞言,靜靜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默默喝了起來。
“本王還是不愿意相信,對珊舞下手的人,會是她。”
凡蕭寒繼續道,“即便金妃對本王有恨,也應該對本王下毒,畢竟,珊舞是無辜的。”
“失去理智的女人,最是可怕。”
蘇白平靜道,“齊府同樣無辜,王妃不也將怒火全都發在了齊府身上。”
凡蕭寒身子一震,神色黯下。
“蕭王,我想知道,金妃娘娘平日可有什么愛好,或者,有什么習慣?”蘇白問道。
凡蕭寒皺眉,道,“蘇先生為何要問這個?”
“派人進入金妃宮中,調查此事。”蘇白認真道。
“派人進宮?”
凡蕭寒神色震驚道。
“除此之外,別無它法。”
蘇白正色道,“只憑春蘭的一面之詞,根本不可能定金妃的罪,所以,我們必須拿到更多的證據。”
“你要怎么派人入宮?”凡蕭寒凝聲道。
“我從呼延玥兒身上得到一部功法,可以改變自身的骨骼,加上一些易容術,足以做到以假亂真。”蘇白說道。
凡蕭寒聞言,立刻明白眼前年輕人話中的意思,神色越發震驚。
這個蘇白,膽量還是驚人,派人入宮,事情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設想。
“蕭王若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可以當蘇某的話沒有說。”蘇白平靜道。
“此事,本王來安排。”
凡蕭寒從震驚中回神,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