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勞煩蕭王了。”蘇白抱拳一禮,說道。
“蘇先生客氣,這本來就是本王該做的事情。”
凡蕭寒伸手,扶過前者,道,“再過一些日子便是甘雨寺周圍的六月雪開花的日子,每年的這個時候,金妃便會前往甘雨寺賞花,順便祈福,屆時,本王會想辦法將蘇先生的人安排到金妃身邊。”
“甘雨寺?”
蘇白聞言,面露異色,道,“洛陽城東邊的那座寺?沒想到金妃還是一個信佛之人。”
陳國百姓很少信佛,也正是這個原因,陳國和西度國的關系才一直很緊張。
西度國的青燈寺,一直想要將佛教信仰傳播到陳國境內,不過,陳國百姓有自己的信仰,西方的佛教,在陳國的傳播可謂舉步維艱。
“本王也不知道金鈴兒何時開始信仰佛教,從她生下六皇子后,每年便會去甘雨寺祈福,或許為了六皇子禱告吧,畢竟,六皇子生來殘疾,身體也不怎么好。”凡蕭寒回答道。
“六皇子今年好像也十四歲了。”蘇白說道。
“嗯。”
凡蕭寒點頭,道,“若非因為腿疾,六皇子或許也能成為儲君的人選之一。”
蘇白聞言,眸子微微瞇起,道,“真是一個可憐的皇子。”
“沒有資格爭奪皇位,對于六皇子來說,并不一定是件壞事。”凡蕭寒說道。
“我們這么認為,金妃母子卻不一定這么認為。”
蘇白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繼續道,“很多人都不認命,在那個位置,便想要爭一爭。”
“蘇先生的意思是,金妃做這些事,是在給六皇子爭一個機會?”凡蕭寒詫異道。
“只是猜測。”
蘇白平靜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一向低調的金妃為何會行此險招,若僅僅只是為了報復蕭王,那金妃應該早已動手,何必等到今日。”
“蘇先生的分析確實有道理。”
凡蕭寒點頭,道,“只是,金妃對珊舞動手,又是為了什么?有何目的?她應該對付的應該是太子才是,畢竟,太子才是六皇子繼承大統的最大阻礙。”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蘇白凝聲道,“金妃對珊舞下手,挑起的是蕭王府和齊府的矛盾,即便蕭王因此遷怒齊府,打擊七王的勢力,最為受益的人便是太子,太子勢大,六皇子便更沒有機會繼承大統。”
“會不會,金妃的目的并不是為了讓六皇子繼承大統?”
凡蕭寒皺眉道,“而是想要討好太子,替六皇子送太子一個人情。”
“若是如此,金妃不會不讓太子知曉此事。”
蘇白冷靜分析道,“我已數次探過太子的口風,太子對于此事全然不知,以太子的性格,若是知曉其中的蹊蹺,不會一點口風也探不出來。”
“原來蘇先生已經探過了太子的口風。”
凡蕭寒神色認真下來,再次謝道,“為了珊舞之事,當真為難先生了。”
“蕭王不必客氣,太子殿下是此事最大的受益者,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探查太子的口風,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蘇白平靜道,“我可以確定,此事的確與太子無關,至于金妃,是不是為了討好太子,尚且未知,至少,太子現在還不知道金妃做了此事。”
“春蘭那里呢,探不出其他的消息嗎?”凡蕭寒問道。
“她只交代了這些。”
蘇白應道,“春蘭為了保命,應該不會說謊,不過,是否有保留,我現在還不能保證。”
說到這里,蘇白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道,“對了,春蘭還說過,金妃每次派人傳令,都會讓人帶一件信物,是一枚銀鎏金釵。”
“銀鎏金釵?”
凡蕭寒神色一震,片刻后回過神,輕聲嘆道,“那是當年本王送她的。”
沒想到,她還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