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皇宮,一座輝煌的宮殿內,燕采薇靜立,看著從洛陽傳來的密報,面露驚訝。
她雖然早就猜到,那些狐胡使臣翻不起什么浪花,不過,卻沒想到被人算計到如此程度。
陳國皇帝啟用蘇白,確實是明智之舉,卻也是自掘墳墓。
可惜,她立下過重誓,絕不會將蘇白的身份泄露出去,不然,她真想借此盡快除去這個潛在的大敵。
直覺告訴她,未來的某一天,這個蘇白,將成為燕國南下的最大阻礙。
“長公主殿下,大元帥求見。”
這時,一位內侍上前,恭敬行禮道。
“有請。”
燕采薇說道。
“是!”
內侍領命,轉身離去。
不多時,大殿內,一位看上去三十歲上下的俊朗男子邁步走來,半跪行禮道,“拜見長公主殿下。”
“牧帥請起。”
燕采薇上前,扶起眼前燕國兵馬大元帥,道,“不知牧帥求見本宮,是有何事?”
“這是三萬燕云鐵騎的整頓情況,還請長公主殿下過目。”
牧長青將燕云鐵騎的整頓文書遞上前,恭敬道。
燕采薇接過文書,看著上面整潔簡明的記錄,面露異色。
“沒想到牧帥這么快便準備好了。”
燕采薇收起文書,贊賞道,“燕云鐵騎是我燕國精銳中的精銳,只要燕云鐵騎整頓完成,其他軍隊的整頓也將水到渠成。”
“還有兩年半。”
牧長青說道,“待我燕**隊完成整頓,兵強馬壯,錢糧充足,屆時,我燕國鐵騎揮師南下,所向披靡。”
說話間,牧長青眸中盡是期望之色,軍人的職責便在于戰場,馬革裹尸不是悲劇,而是榮耀。
若有一日,他能以戰死沙場,換得燕國鐵騎踏遍天下每一寸土地,那他牧長青雖死無怨。
“會有這一天的。”
燕采薇看著眼前男子臉上的神色,說道,“這兩年半的時間,本宮將燕國所有頑固守舊勢力全都清楚,不給牧帥留下任何后顧之憂,屆時,牧帥只需全力南下,為我燕國開疆擴土。”
“臣,遵命。”
牧長青拱手,恭敬應道。
“牧帥,你看一下這封洛陽來的密報。”
燕采薇將手中的密報遞給眼前人,說道。
“洛陽的情報?”
牧長青接過密報,看過之色,臉色露出一抹詫異。
“呼延國智竟是如此大膽,敢劫陳國天牢。”
“本宮猜測,他是便陳國朝廷算計了。”
燕采薇平靜道,“本宮在陳國朝廷中安插有眼線,此次,陳國皇帝讓蘇白輔助大鴻鵠院接待狐胡使臣,而算計呼延國智的人,很可能便是這個蘇白。”
“此人,是個麻煩。”牧長青凝聲道。
“的確是個麻煩。”
燕采薇點頭道,“不過,想要將他除掉,卻也不是易事,本宮初遇他時,他還僅僅只是一個方才通了四脈的普通武者,如今,恐怕已經快要八脈齊通了,更重要的是,他身邊,始終有高手保護,一擊不能斃命,便很難再有機會殺他。”
“洛陽距離我燕國太遠,即便派高手前去,也不是易事。”牧長青說道。
“此事暫且不急,蘇白想要在陳國朝廷站穩腳跟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事,想要他性命的人也不只是我們。”
燕采薇平靜道,“此人的鋒芒越是耀眼,想會樹敵越多,屆時,我們只需推波助瀾,做那最后一根稻草即可。”
“長公主的話有理。”
牧長青頷首應了一句,稍作猶豫,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道,“長公主殿下和這個蘇白也算是朋友,為何殿下如此想除去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