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點他還是有疑問。
一直以來,都是趙桀代皇后下令,香凝并沒有直接從皇后那里接到過命令。
如此,雖然無法指證皇后,卻也無法證明,皇后一定就是下令之人。
不過,從香凝的供詞可以確定,香凝的確不是金妃的人。
下毒害凡珊舞的人,并非金妃。
金妃,可信嗎?
蘇白眸中閃過猶豫之色。
“公子,天要亮了,屬下必須要走了。”
房間中,姚蛛看了一眼天色,開口道。
“嗯,出去時小心些。”
蘇白叮囑道。
“是!”
姚蛛應下,轉身走去屋子。
蘇白走到桌前,提起筆墨,將供狀上的內容重新謄寫了一遍。
天將亮,蘇白走出房間,目光看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一抹異色閃過。
洛陽的天,越來越昏暗了。
今日,必須要回去了。
本想在這里多留幾日,不過,如今的情況,他待不下去。
東邊的天亮起,蘇白走出小院,朝著北邊走去。
北院,金鈴兒方才梳洗完畢,便聽到外面的通傳聲。
“金妃娘娘,蘇先生求見。”
房間前,已經替代香凝身份的牡丹走來,恭敬道。
“有請。”
房間內,金鈴兒聞言,面露詫異,起身說道。
房間外,牡丹領命,邁步朝院前走去。
“蘇先生,金妃娘娘請你進去。”
牡丹上前,恭敬道。
“多謝。”
蘇白應了一句,邁步走入院中。
兩人錯身的一瞬,蘇白將手中的紙條放入了牡丹手中。
牡丹不留痕跡地收起紙條,跟了上去。
房間前,金鈴兒走出,看著前方走來的蘇白,開口道,“蘇先生這么早來,是有何事嗎?”
“金妃娘娘。”
蘇白恭敬一禮,道,“臣今日便要回城了。”
“今日便走?”
金鈴兒面露詫異,不解道,“為何如此著急。”
“府中有些事等著臣去處理,所以,必須要回去了。”
蘇白說道。
金鈴兒聞言,眉頭輕皺,卻也不好多挽留,道,“也好,既然蘇先生有事,那便先回去吧。”
“多謝娘娘。”
蘇白說了一句,轉身朝外面走去。
“先生。”
房間前,金鈴兒看著蘇白的背影,開口道。
前方,蘇白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身后的金妃,道,“金妃娘娘可還有什么事?”
“蘇先生,信本宮嗎?”
金妃看著眼前年輕人,正色問道。
蘇白眸子微瞇,平靜道,“金妃娘娘為人真誠,臣,自然是信的。”
“多謝蘇先生。”金妃輕聲道。
“金妃娘娘保重。”
蘇白再度應了一句,旋即邁步離去。
北院外,蘇白神色漸漸凝下。
他,不信金妃。
至少,不全信。
皇宮里的這幾位,沒有一人值得信任。
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盤算,早已沒有真正干凈的人。
北院,房間外,金妃看著蘇白離開,輕輕一嘆。
這蘇先生,終究還是不信他。
“娘娘,該去祈福誦經了。”
這時,趙桀走來,看著眼前的金妃,恭敬行禮道。
“好,知道了。”
金妃淡淡應了一句,右手伸出,在趙桀的攙扶下,邁步朝著大雄寶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