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如此著急對付太子,難道,六皇子也開始奪權了?”
房間中,月仙子聽過公子的話,凝聲問道。
“很有可能。”
蘇白頷首道,“六皇子今年也已經十四歲,陳帝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好,金妃再不爭就來不及了,陳帝一旦駕崩,太子即位,以太子多疑薄情的性格,六皇子和金妃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金妃就不怕露出破綻,讓人懷疑嗎?”月仙子不解地問道。
“不至于。”
蘇白搖頭,道,“六皇子的年紀,在外人看來,不應該有如此深的心機,我們是查過六皇子的卷宗,才會有所懷疑,其他人,沒有親眼看到今日的事,也沒有注意到六皇子幼時和現在的不同,便不會去懷疑這位年僅十四歲的六皇子。”
“金妃當真好深的算計。”
月仙子沉聲道,“想必六皇子長大,懂事之后開始藏拙,也是金妃教導。”
“嗯。”
蘇白點頭道,“陳國,太子是唯一的儲君,六皇子若是表現的太過聰慧,并不是什么好事,畢竟,六皇子生來殘疾,本就沒有太大的希望爭奪皇位,何必要以出眾的才華引起太子的妒忌。”
“公子,金妃現在才開始爭權,不會太晚了嗎?”月仙子凝聲問道、
“不晚。”
蘇白搖頭,道,“此前,我一直懷疑金妃每年前往甘雨寺,都是為了引蕭王與她見面,如今想來,確實有這個可能,她想利用蕭王對她的情分,將蕭王綁在她這條船上,至于,她見到蕭王之后要怎么做,恐怕不是什么能夠見得人的手段。”
“這金妃的心機,當真太過可怕。”
月仙子神色間有了一絲后怕,想來,金妃為了這一件事,十四年不變,每一年都會準時前往甘雨寺,一個局,設了十四年,倘若哪一年蕭王去了,便會落入金妃的算計中。
“這樣也好。”
蘇白凝聲說道,“如今知道我們的對手是誰,就要好辦的多。”
說到這里,蘇白在桌前坐了下來,道,“月嬋,坐下來,珊舞一案,你幫我仔細捋一捋。”
月仙子頷首,在蘇白對面坐下。
“金妃說,當初之所以讓香凝帶著她的信物,給春蘭下令在凡珊舞的食物中下了枯心草,是因為她的人在皇后宮中聽到皇后勾結暗巫,給凡珊舞中了沸心蠱之毒,以枯心草來解沸心蠱,金妃的話,并沒有什么破綻。”蘇白說道。
“嗯。”
月仙子點頭,應了一聲。
蘇白繼續道,“接下來,金妃又說,她當時,并不知道香凝是皇后安插在她身邊的眼線,直到凡珊舞毒發,這才意識到,香凝是皇后的人,皇后借助枯心草,將計就計,毒害了凡珊舞。”
月仙子聞言,再度點了點頭,這些話,應該也沒有問題。
不對。
突然,月仙子身子一震,不對,這些話不對。
“是不是覺得有問題?”蘇白問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