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西度,離恨天,都在虎視眈眈,我陳國需要一場勝仗來立威。”
陳帝平靜道,“正好,青燈寺抓住了那個小鯉魚,給了我陳國借口。”
“那只不過是一個小侍女。”太學祭酒凝聲道。
“從前是,現在不是了。”
陳帝淡淡道,“小鯉魚如今已是你太學的學生,脫了奴籍,朕在收她為義女,她便是我陳國的公主,蘇白不是說了嗎,小鯉魚是他的妻子,便是在給朕出兵的理由。”
太學祭酒聽過,沉默下來,片刻后,開口道,“陛下,青燈佛畢竟是大先天,莫說只有一千白袍軍,就是一萬人,也很難將人搶回。”
“未必。”
陳帝平靜道,“這個蘇白不是魯莽之人,他說有把握,應該是自己的辦法。”
“陛下這么相信他?”太學祭酒皺眉道。
“一千白袍軍而已。”
陳帝看著棋盤上的棋子,淡淡道,“值得一堵,輸了,無傷大雅,贏了,便能給天下一記警鐘。”
陳帝身后,劉允聽著陳帝的話,背后冷汗直流。
帝王之心,最是無情,他知道,若是蘇先生此次失敗,后果將會無比凄慘。
皇宮外,蘇白走出,一路步行走向蘇府。
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邁入先天后,蘇白的感知敏銳了許多,更能體會民生百態。
可是,越是能清晰體會,蘇白去西方的心便越堅定。
他一定要救小鯉魚回來。
大先天!
蘇白站在街道上,遠遠地看著西方,眸中冷芒不斷跳動。
或許,大先天在世人眼中是不可逾越的天譴,但是,他不信。
一直以來,他要做的事情,便是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做到的事。
蘇府,蘇白一路走至,進入了府中。
“公子。”
秦憐兒走來,臉上有著詢問之色。
“十日后,我去接小鯉魚回來。”
蘇白輕聲道。
秦憐兒聞言,神色一震,先是喜悅,接著面露緊張。
“公子要去青燈寺?”
“嗯。”
蘇白點頭,道,“我已向陳帝請旨,帶一千白袍軍前去救人。”
“一千?”
秦憐兒震驚道,“這么少!”
“青燈佛是大先天,非人多便能打敗,一千人,夠了。”
蘇白平靜道,“憐兒,這十日,蘇府閉門謝客,我要專心練劍。”
“是!”
秦憐兒從震驚中回過神,恭敬應道。
說完,秦憐兒看著蘇府前的下人,開口道,“關門。”
蘇府前,下人領命,將蘇府大門關閉。
蘇府西院,蘇白走來,手持墨陽,轉身關閉了西院大門。
隨之,西院中,劍起,風起,雷鳴隱現。
入夜,西院前,月仙子,青蓮兩人走來,目視著關閉的西院大門,不敢上前打擾。
“驚雷劍法。”
青蓮感受到西院內強烈攻擊性的劍意,凝聲道。
“傳說,驚雷劍法練到極致,可斬大先天,但是,即便是創造這部劍法的陳國先祖都不曾將這部劍法練到最頂端。”月仙子輕聲道。
“公子能成功嗎?”青蓮擔憂道。
“能。”
月仙子無比肯定道,“他是公子,便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