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宮和陽極殿除了一個地方之外,幾乎沒什么區別,那當然是宮殿正前上方牌匾上的大字:玄陰宮、陽極殿。
這便是南岳宗的內景,自己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都不禁驚嘆其布局完美,宏偉壯觀的程度,或許只有后面見到的夏都陽城的夏王宮殿才能相提并論。
這些致使自己一個當時不滿十歲的孩童,也能夠領略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但那時只不過更加激勵了自己努力修煉武功的決心,到現在才覺得原來大自然也是這么的美妙。
自己一開始還認識什么人呢,對了有一個,是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經常令自己哭笑不得的女子。
想起和她的第一次相見,他臉上就不禁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笑容。
或許是水火相克,自己與她一開始就糾纏不清,這是好事還是壞事,自己不知道,當初不知道,現在依然不知道。
天水宮主左手正拉著一個與向昭年紀相差不大的女孩,長相極為俏麗可愛,正睜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上下打量著向昭。
“哎,師傅給我起名叫水凌,今年九歲了,你呢?”水凌嬉笑著向向昭問道,似嬌而怒,古靈精怪。清喉嬌囀,音如銀鈴,充斥著整片天空,令人如沐春風。
“我叫向昭,八歲。”當時的他平靜如院中池水,不起漣漪。
“哈哈,我比你大,以后你要叫我師姐,叫我姐姐也行,出了什么事情記得來找我,一定罩著你,聽到沒有,師弟?”
叫水凌的小女孩從天水宮主身邊露出小腦袋,帶點狡邪笑顏地說道,一副頤指氣使的命令口氣,仿佛在宣布向昭從今以后就是她的奴隸一樣。
回程途中,水凌聽著天水宮主說著派中人物和事跡,聽到她說派中恐怕就她最小,心中微微有點不悅。
偶然發現有人比她還小,她當然不會放過,立馬宣布她的“地位”,但無論她說什么,向昭都漠視不語,淡然置之。
身邊的水凌聽說了他的經歷之后,眼睛紅紅的,直想過去安慰向昭幾句,但是想到此刻正飛行于空中,相互之間又間隔了一段距離,只好就此作罷,默默地看著他,更何況她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勸慰他。
這便是那個時候的場景了,其實在他心底,那個叫水凌的小女孩長得很漂亮,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到后來二人都長大成人,都一直印在心底,再也難以忘記。
只不過自己當時沉浸在父母新亡的苦痛之中,又對于武功過于感興趣,盡管第一眼看到她對于她那鬼靈精怪的模樣,感到瞬間的驚艷,后面也就沒多大關心了。
但是自己卻不知道,那個女子的樣貌從小到大,與他相處時隨時變換的喜怒哀樂,都一樣不差的印在了他的心底。
或許當真如同他師父祝照說的那樣:能在二十歲之前明白男女之事就算不錯了,否則可要誤了人家。
雖然平時對水凌不理不睬,可是也不如何排斥,反而有莫名的喜歡,偌大的南岳宗除了她,好像沒有誰比她更讓自己親近熟悉。
兩人在南岳宗幾年,經常在一起修煉,探討武功的奧秘,當然每次都是水凌主動的跑來炎火山。
水凌聰明伶俐,在她面前向昭經常顯得木訥,無話可說也無事可做,因此時常被水凌笑話。
她那猶如仙樂般動聽的聲音和好看之極的笑顏,至今在腦海中深深刻印。
在鄉下自己是在父母的關愛之下,平凡而快樂的度過了幼年,而在南岳宗的童年則是在水凌的陪伴下,被她時常耍得哭笑不得。
作為一個男孩子,就算比她小一點點,也裝作好男不跟女斗的樣子寬恕不愿理會她。
可是當她又來找他,又不知怎么的,自己又會和她去做一些無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