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用自己的能力,也會讓那些蛛絲般的概率之線再度蔓延。
無論是概率途徑還是死靈途徑的能力,都是如此。
摸清了這樣的機制后,亞戈有些理解那些被告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癥,最多還能活多少時間的患者們的心情了。
如果不是因為悖論學者的能力給他些許希望的話,亞戈現在估計就會選擇徹底切斷冥想牌和身體之間的聯系,脫離身體。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
當他使用概率途徑的能力時,與他的概率之線一同延伸出去的,還有異骸之書的概率之線。
也就是說,如果他嘗試使用概率途徑的能力去控制、介入其他事物,那個目標也會受到異骸之書中概率之線的介入。
使用死靈途徑能力時倒是沒有出現這樣的狀況。
這些發現,也告訴了亞戈,在使用概率途徑能力時,需要小心。
至少,在他成功制作出能夠抵抗異骸之書介入的悖論迷鎖前,不要使用概率途徑能力參與到新身體的制造中。
新身體的制造,最好只用死靈途徑的能力。
這一點,沒什么難度——
找一個普通人,利用寄魂人的能力寄宿到他的靈霧中,潛入到對方的記憶迷霧深處,然后照著自己的記憶來修改目標記憶就好了。
不過,問題在于,自己這具身體,“法斯特”家族的身份,有些特殊。
藍血者,“真正”的藍血者。
還有能夠吸收負面影響的銀之血。
看門人面具、歌者面具等“巫師工具”,也是需要“真正”的藍血者的血脈才能使用的。
自己就算要找一個目標,也得找“真正”的藍血者家族的成員才行。
不然,看門人面具以后自己就用不了了。
然而,想到這里,亞戈不由得自嘲一笑。
脫困還不一定能成功呢,自己就想著成功換成新身體之后能夠做些什么了。
搖了搖頭,亞戈繼續研究起能夠抵抗異骸之書介入的悖論迷鎖。
......
同一時間。
高塔之下,一塊似乎是從上方砸落到地面的碎裂石壁,出現在艾爾莎的視野中。
艾爾莎望著這些碎裂的石塊。
廢墟之上,雕刻著一些模糊的壁畫。
仿佛經歷了無數年的時光摧殘而留下的模糊痕跡。
盡管已經崩碎了無數片,但是,那種奇妙的預知感,讓艾爾莎僅僅是望著石壁碎塊,就意識到了應該如何組合那些破碎的石塊,哪一些石塊的位置出了錯,哪一些石塊的位置是正確的.....
隨后,在視線掠過石塊后,艾爾莎在腦海中組合出了一幅幅畫面。
一群群看上去有著類人身形的生物,在高塔之下高呼著、匍匐崇拜著、做出各種近似祈禱的禮節。
這是描繪這座廢墟高塔還有生靈存活時的景象。
這里是某個隱秘存在居住的地區?
那些類人的生物,就是崇拜那個隱秘存在的信徒?
艾爾莎很快便做出了粗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