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莎娜的樣子,又讓他咽下了浮上胸膛的質問,整理了一下語言之后,問道:
“你有做過什么事情嗎?”
或許是因為他一開始那一句態度強硬的質問,莎娜瑟縮后退了幾步,即使西魯整理語言放輕態度,也還是沒有讓莎娜恢復到原本的樣子。她的右手攥著胸口的布料,有些結巴地道:
“什、什么也沒有,我只是在畫畫,我只是在嘗試畫一些壁畫。”
壁畫?
這個回答讓西魯呆了呆,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什么,追問道:
“你畫的是什么?”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的猜測,讓西魯的雙眼不自覺地瞪大起來。
“畫了、畫了.....”
莎娜因為他的神色的變化,顯得更加害怕了,再次退后一步之后,她以更加低弱的聲音道:
“......雕像。”
“我畫了雕像。”
這句話,讓西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莎娜畫的是他們所崇敬的主。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西魯的腦海里浮現出他已經背得無比熟稔的教本上的文字——
“我將你們從災難中領出來,除了我之外,你們不可有別的神。”
第一條律戒,除主之外,不可拜別的神。
“不可為自己和他人作雕刻像,不可描刻我之像,不可跪拜那些像。憎惡我的,違背我的,必然失去安眠,自父及子,直至三四代。”
“愛敬我的,守我誡命的,受我庇護。”
第二條律戒,不可作己身、他人以及主的塑像。
“不可妄稱神的名。”
第三條律戒,不可妄稱神之名。
“我卻下遮面時,你們蒙上臉,不可見我,違背我的,必遭燒卻荊棘的烈火。”
第四條律戒,不可見神的面容。
即使是雕像,也不敢刻畫面貌,見雕像如見吾主。
而燒卻荊棘的烈火,也與一條條律戒一同被描刻在教本中。
這些律戒,并不是獨立存在羅列的。
而是以一段又一段的故事一起刻畫的。
“我們的主是烈火。”
教本并非吾主編撰,而是由吾主虔誠的信徒記錄的。
其中,就有一段,吾主在燃燒的荊棘從中,在那揚起的火焰中發出聲音,給與啟示。
一條又一條律戒隨著故事的內容一同在西魯的腦海中浮現。
即使還沒有看到任何證據,西魯也愈發確信了自己的想法,莎娜沒有遵行律戒,刻畫了神的像。
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視線猛地向著之前一直沒有注意的墻體上轉去。
剎那間,一副圖景映入了西魯的視野。
在那沒有燭光照亮的黑暗陰影下,一個模糊的輪廓仿佛尖錐一般,在他雙眼將墻上的圖畫納入的瞬間,刺得他生疼。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疼痛。
幾乎是同一時間,西魯的面容在痛苦中多了幾分呆滯。
迷迷糊糊的,從來沒有過的,西魯在一種朦朧混亂的、仿佛火焰灼燒般的地方掙扎。
痛苦。
火焰的灼燒下,西魯不由得痛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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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意識卻十分朦朧,連痛呼的反應都無法完整形成。
只是,西魯卻有一種詭異的漠視感。
明明自己仿佛被火焰燒灼,明明自己仿佛被利刃切割,但卻像是在看另一個不想關者一般,漠然無情。
在這種詭異的感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