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戈想起了一段明末的歷史。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忽地,亞戈似乎想起了什么,取出了一樣事物.....
一塊懷表。
那是在機械城瓦威之中,在那機械國度中,那位機械使徒給他的東西。
那位使徒告訴他的是,這塊鐘表可以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給他指引方向,指引機械城的所在。
但是,現在.....
他可以隱約地察覺到,手里的懷表和眼前的奇鐘,有某種程度的聯系。
眉頭微微皺起,亞戈看了一眼懷表和前方的奇異黑鐘。
約束、束縛?
或者說......封印?
那巨大的黑鐘,還有其上日晷一般的計時裝置,是封存了什么事物。
而且,封存事物的是.....
“機械途徑?”
越是對比,亞戈就越是發覺到,手里懷表和眼前奇異黑鐘之間的相似性。
尤其是......
他將自己所持的懷表,與眼前奇異黑鐘之上的一個凹槽,有著莫名的契合度。
這個發現,讓他心中不由得一震。
為什么?
為什么那位機械使徒給的東西,會和這里......
驚疑不定之間,亞戈卻也得不出什么結論。
他沒有足夠的線索。
他沒有掌握能夠解答這個疑惑的情報。
但是,有一個或許能夠解釋的“假設”。
他,現在,站在這里的他,狄亞戈,是“過去的狄亞戈”。
是某一個時間的狄亞戈。
那位機械使徒,和某個時間,和“未來”的自己有什么接觸?有什么協定?
這個假設,正在被各種線索側面證實。
比如那位自稱法斯特家先祖的女士說過的話,那句“外來者”的稱呼。
比如亞戈對于對方那種不明原因的憤怒。
比如水銀城中,自己感覺到的,與水銀城之間的聯系是那些水銀鎖鏈捕獲了陰影之蛇才出現的。
又比如剛才,在他跨越那宛如夢境般遙遠的久遠之徑時,對方注意到他時的表現。
又比如.....現在。
盡管,亞戈很清楚,不能什么事情都強求100%的確定。
強求確定性謬誤亞戈還是知道的。
但是,這些線索的的確確都是側面的佐證,而非正面的實證。
他也無法篤定地做出判斷。
猶疑間,亞戈深吸了一口氣,在這沒有什么意義的呼吸動作中,將手中的懷表試探性地按向了奇異的黑鐘。
咔嚓。
清脆的機械聲中,懷表嵌入了黑鐘之內。
亞戈的視野內,那奇異黑鐘之上宛如日晷刻紋的紋路上,赫然浮現出了一條宛如蛇影般的黑色紋路。
這仿佛指針一般的黑色紋路微微扭動,然后.....
鐘表,那奇異黑鐘上的紋路,忽地變幻起來。
下一瞬,轟隆聲中,亞戈感覺到,什么東西,開始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