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地攻擊,稍有不敵的跡象立即撤退!”
事情發展到現在,身處滿清偏遠之地的寧古塔的統領已經換成正白旗的大將、老奴長子褚英的長子杜度了。
原本的歷史上,杜度一直不受皇太極待見,不過在北境崛起尼堪這個大敵后,皇太極就不能像以往那樣按照心中所想隨心所欲地安排諸貝勒了。
眼下皇族里,單以能力論,阿巴泰、多爾袞、多鐸都能獨當一面,次一輩中,年富力強的褚英兒子杜度、代善兒子岳托、薩哈遴、阿巴泰兒子博洛、皇太極長子豪格算是不錯的,豪格身為皇帝長子,自然不能輕動,
得知寧古塔附近瀚海軍的動態后,皇太極立即做出了反應。
他讓沉寂多年的多爾袞立即北上,還帶了一萬滿洲八旗精銳、張存仁的一萬漢軍騎,科爾沁左翼烏克善一萬蒙古騎兵,以及馬光遠、石廷柱的一萬漢軍步軍,以不亞于老奴時代的迅猛行軍速度,在尼堪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抵達吉林的左近的農安城,并在農安城扎下大營。
農安城,前金國的黃龍府,在明末是科爾沁部落的城池,如今是清國的在科爾沁大草原的重要城池。
該城北距白都訥、西南離吉林都在兩百里左右,皇太極讓多爾袞在此地駐扎,隱隱有在此地與瀚海國決一死戰的意思。
此時,白都訥(后世松原市)的蒙古騎兵已經加強到五千騎,而吉林重地,岳托已經將附近的“披甲人”全部動員起來了,加上原本的五千步騎,兵力高達一萬。
而在寧古塔,杜度抵達后,也將周圍的披甲人召集起來,附近的兵力也高達一萬。
杜度讓一千騎“真滿洲”騎兵跟著烏力吉北上,除了看能不能擊退瀚海國那三千騎,救出困在當地的烏斯渾部落,若是不能,就趕緊撤退,撤到寧古塔再說。
這一千騎的首領是愛新覺羅家族的額附阿山,一個老成持重之人,杜度若是為了救出烏斯渾部,正常的決策應該是派出一個勇猛果決之人,比如這次跟著他到寧古塔的揚古利的幼弟納穆泰,那也是一個勇不可當之人。
派出阿山,擺明了是要執行杜度“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跑”的策略。
見到敵人來了兩千騎,牧仁這心里略略好受了一些——能將寧古塔的敵騎吸引一千過來,對正在寧古塔附近與城里的敵軍對峙的阿克墩來說多少是一件好事。
于是,一場純騎兵之戰在烏斯渾城寨附近打響了。
牧仁這三千騎還是以前的配置:一千兩百飛龍騎、一千兩百龍騎兵、六百猛虎騎,不過時至今日,飛龍騎的長槍全部換成了改造后的虎槍,龍騎兵的隧發火銃也進行一半的改進型更換,并裝上了刺刀。
至于猛虎騎,除了西邊郭天才、東邊恩索的兩支部隊,尚沒有進行大面積的改裝,不過雙騎刀倒是配上了,剩下的還是弓箭的配置,并沒有來得及配上佛郎機銃。
飛龍騎的首領是一位以前葉雷部落的勇士,他的名字就叫巴圖魯。
話說牧仁這三千騎已經在呼倫城窩了好幾年沒有撈上戰事了,一見有敵騎來到,包括巴圖魯在內都是嗷嗷叫。
不過,身為瀚海國兵部尚書的牧仁早已不是以前在尼堪的工坊里打鐵的小子了,經過思索后,他很快做出了應變。
他讓巴圖魯帶著飛龍騎、猛虎騎上前迎敵,而自己卻帶著龍騎兵在烏斯渾城寨下列隊,還大模大樣將背后的火銃取出來拿在手里。
當巴圖魯帶著一千八百精騎沖向阿山、烏力吉時,阿山也在緊張地思索著。
前面那來勢洶洶、身上鼓鼓囊囊,明顯穿著幾層甲胄,戰馬也裹著半身皮甲,騎兵手里清一色操著大清國巴雅喇兵才有的虎槍的肯定就是索倫蠻子的飛龍騎了。
雖然不愿意承認,不過眼下的滿清上上下下都認為索倫蠻子的飛龍騎基本上與自己的巴雅喇精銳相差無幾,猛虎騎則與自己尋常滿洲八旗騎兵差不多,而那什么龍騎兵根本就是一支騎馬的步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