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舞刀之人卻在想著:“文慧,你還好嗎?”
又想到自己低調娶過門的那巴爾達奇的妹妹,這內心不禁一陣愧疚,按照此時日本的傳統,對于像滿清這樣的政權,那是十分看不起的,在他們眼里,那可是妥妥的“蠻夷”,就如同蝦夷人一樣。
對蠻夷的鄙視,那可是融在日本上層階級的血液里,否則歷任幕府將軍就不會掛著一個“征夷大將軍”的名號了。
故此,滿清再是戰力強橫,他們也是瞧不上的,而在滿清之北的瀚海國更不在他們眼里,不過在見識了瀚海國的士兵和民眾,特別是見到了尼堪本人后,像柳川靜云這樣的人逐漸放下了自己心里那份傲氣——雖然他是漢人之后。
想到尼堪的種種行徑,柳川靜云由衷地佩服。
“安士桃山時代三杰之首的豐臣太閣也比不上啊”
舞著舞著,柳川靜云突然停止了遐想,雙刀的招式愈發嚴密起來。
不多時,只見其中一把倭刀突然脫手,直奔他右面三丈多遠的一處灌木叢而去。
“咣當!”
倭刀似乎擊中了一枚鐵質的物件兒,電光火石間,柳川靜云雙手握著另一把倭刀撲到了灌木叢面前。
只見一個農夫打扮的瘦小漢子從灌木叢里跳了出來,那人戴著一頂此時日本鄉下常見的斗笠,面容隱藏在斗笠里,一身灰色麻布短裝,手里拎著的也是一柄鋤頭。
剛才被柳川靜云擊落在地的也是一柄鐮刀,不過那鐮刀上帶著繩索,一看就是兩用的。
倭刀對付鋤頭,按說柳川靜云應該很快拿下那人,不過此人與他接戰后便漸漸退到叢林里,一到林子里,那人似乎如魚得水,就憑著著一把鋤頭、一柄菜刀依托著林子里的石頭、樹木、土包等物與九州劍道名家柳川靜云打得難分難解。
不多時,柳川靜云又失去了此人的蹤跡。
半晌,一柄倭刀突然從天而降,柳川靜云趕緊接住。
雙方又是一陣大戰,不過此時雙方都在用刀較量,柳川靜云反而占據了上風,不多時,他手中的倭刀將那人手里的刀磕飛了,并趁勢將那人頭上的斗笠打掉了。
還是普通農夫的頭型,一副尋常農家面容,不過柳川靜云見了卻大喊了一聲。
“芳夫,果然是你!”
那人見被他識破了,只得訕訕地笑道:“靜云,果然了得”
石田芳夫,柳川靜云的師弟。
“芳夫,你為何入了忍道?”
“唉”,那人嘆了口氣,“師門之中,我資質最差,不過先師說過,我忍耐力最強,修習忍道倒是一條出路”
“先師也會忍道?”
石田芳夫點點頭,“靜云,如今我叫大道寺芳夫,不叫石田芳夫了”
“大道寺?”,柳川靜云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加入弘前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