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一個頭?
他罕見地中斷了午餐,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后不顧帳外寒冷的氣溫,來到的外面。
大帳外面,零下幾十度的極度寒冷讓他一下從微醉中醒過來了。
但與此同時,不遠處也飛來了幾騎。
切克德的瞳孔瞬間收縮了。
那可惡的哥薩克又來了?
在這極冷的天氣里,他們蒙古人不敢外出作戰,不過哥薩克可以。
來騎抵近切克德的大帳時,馬上的騎士從馬上跳了下來,下馬后小跑著來到切克德的面前。
切克德的眼神漸漸柔和了,那騎士的面上并沒有慌亂,還隱隱有些喜色。
“大汗,大汗,對岸來人了”
切克德的眼神一下亮了起來,如今大湖西岸的布里亞特蒙古人,在說起“對岸”一詞時只有一個含義——大湖東岸。
……
與大夏帝國其他一些軍將相比,喀克篤禮還是一個老派的軍官,這自然與他在滿清官場浸淫許久大有關系,他雖然在努力改變著,終究沒有像朱克圖、阿林阿這些從小與尼堪一起長大的那些人一樣自如。
有一次,尼堪見他太過拘謹,便告誡他:“不要刻意去改變什么,維持軍紀,嚴格遵守帝國的法度,就可以了,私下里你該干嘛就干嘛”
喀克篤禮記住了這句話,不過這樣的話,終究在帝國一自如眾軍官里不太吃得開,他便將精力全部放在練兵上。
他是東海女真人,能在年輕的年紀做到副都統的高位,除了與他的家族是第二松花江流域的小有名氣的世襲哈拉達外,他自身的武勇自然也不容小覷。
從步軍轉到騎兵后,他終于放開了。
從一個帶過滿清巴雅喇的武將轉到大夏帝國的武將后,他對兩方騎兵,特別是精銳騎兵的看法如今在帝國頗具代表性。
“飛龍騎與巴雅喇相比,一對一的話,其實相差無幾,恐怕巴雅喇還會略勝一籌”
“飛龍騎勝在裝備、訓練、戰術,特別是訓練和戰術,滿清巴雅喇的日常訓練重在力氣和武藝,飛龍騎卻是重在簡單、使用,比如在馬上刺槍、收槍、格擋的訓練每天就不下幾百次,這在滿清巴雅喇里面是不可想象的”
“再就是整齊劃一,戰術動作極為規范,一旦對敵,往往是兩三個人配合作戰,這與巴雅喇往往憑著個人武勇作戰大不相同”
“飛龍騎本來就是破敵、切敵、掃敵的利器,破壞敵方陣型的重器,抱成一團更為有利,也是為了后續上來的猛虎騎進一步打掃戰場創造機會,故此,統一性相比個人武勇無疑更為重要”
……
當喀克篤禮見到那個膘肥體壯的蒙古漢子切克德時,慣常的矜持又來了,他等待著切克德走到他面前約莫有五丈左右的距離時才跳下馬。
不過在切克德看來,這才是一個正常軍將才有的“傲氣”,像阿林阿、朱克圖喜歡與普通人打成一片的恐怕他還有些不適應,他將右手放在胸前,頭微微低著。
“大湖西岸布里亞特蒙古之主、安加拉汗切克德拜見將軍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