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州衛附近,邊墻,大清堡。
義州衛附近的邊墻里,如今滿清駐扎了兵卒的也就是大清堡了——誰叫這從明國管轄時就是這名字的堡壘如此應景呢。
當然了,名字吉祥只是原因之一,大清堡還是大凌河支流之一的細河穿過的重要堡壘,也是廣寧附近的重要水關之一。
多鐸出關了。
一向在皇太極眼里雖有些能耐不過一直以玩世不恭面目出現在皇族里的他竟然按照皇太極的嚴令出關了。
不但如此,多鐸還將鑲白旗兩個固山額真圖爾格、伊爾登兄弟全帶上了,加上一直作為多鐸包衣奴才的棟阿赍,鑲白旗的一萬精銳咸集于此,非但如此,皇太極留給多鐸參謀軍政大事的赫舍里家族的大臣索尼也跟著他。
出關后,多鐸催動戰馬上了一個小山頭,極目遠眺之下,這心里稍稍平復了一些。
“曾幾何時,我大清鐵騎就是塞外精銳的代稱,如今竟然落到出塞還要小心翼翼的地步”
多鐸心潮起伏,更多的是屈辱。
“先汗曾經說過,‘建州不滿萬,滿萬不可戰’,真是如此嗎?可為何三番五次慘敗在那在建州人眼里也是粗陋不堪的索倫人手里?”
想到這里,他手中的馬鞭不禁狠狠抽打了一下一旁的灌木荊棘,與他寸步不離的棟阿赍趕緊閃到一旁,棟阿赍是海東女真有名的勇士,不過卻是老奴起兵之初從興凱湖附近擄掠過來的部族的后代,也是他多鐸鑲白旗的包衣奴才,掌管著鑲白旗一千五百巴牙喇護軍。
作為唯一沒有與瀚海軍交過手的多鐸,雖然從皇族、軍將那里或多或少了解了一些瀚海軍的訊息,比如飛龍騎的虎槍、猛虎騎的火銃/雙刀,不過在沒有親身經歷前,自然會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自從以前皇太極在天津戰勝尼堪后,根據繳獲的虎槍、弗朗機銃、燧發短銃也進行了仿制。
不過仿制到最后,虎槍倒是大量裝備了,弗朗機銃也有部分裝配,燧發火銃卻力有未逮,究其原因,作為燧發槍最關鍵的裝置——簧片的鋼材無法大量出產是最主要的問題。
就算是在明國也有的弗朗機銃,清國在子銃與母體的密閉性上也與夏國大有差距,加上彼等至今不知曉引藥與擊發藥一體的子銃打制技術,故此,雖有現成的樣板,燧發火銃、弗朗機銃并沒有在清國大量仿制,主力還是火繩槍。
就是這火繩槍,還是在荷蘭人、葡萄牙人的指點下才有了新的進步。
也就是在紅夷大炮的打造上彼等已經有了不亞于明軍的實力,不過與大夏比較起來就不夠看了,跟遑論如今在大夏國大行其道的青銅加農炮了。
無奈之下,清國也只得繼續在“武勇”上做文章了,在俘獲楚琥爾后,也對瀚海軍的一些訓練方法進行了借鑒,比如體能訓練、馬上沖刺訓練、結隊沖刺的訓練。
多鐸雖然乖張,不過得知瀚海軍騎兵的訓練方法之后,倒也沒有排斥,而是在軍中大力推行,如今他這一萬鑲白旗精騎里,按照瀚海軍飛龍騎、猛虎騎那樣配置的約莫一半,其中有兩千拿著虎槍的,有三千配置雙刀、小盾的,由鑲白旗名將圖爾格親自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