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鄭森的船隊路過芝罘島時,那里正好也停泊著一艘雨燕號。
迄今為止,像雨燕號這樣既能作戰,速度又奇快無比,還可以當做通報船的戰艦很受大夏國海軍大臣孫佳績青睞,原本是一支完整艦隊的兩艘而已,如今在他的強烈建議下,在帝國的主要港口都有布置。
比如,海參崴、佛林港、濟州島、宇久島、芝罘島、嵊泗島、室蘭港、利尻島、蘇西洛等。
當鄭森的船隊駛過芝罘島海面時,一艘雨燕號正在那里修葺,當時雨燕號那盛大的船帆全部落了下來,從外觀上看并沒有什么出奇的,否則若是被鄭森看到了絕對會出手搶奪的。
鄭森的船隊走遠后,這艘雨燕號也不修葺了,立即升帆出發了。
鄭森沿著山東的海岸線北上,其目的不言自明,雨燕號將全部船帆包括那四面側帆都掛了起來,目的地也很清楚——旅順灣。
彼等利用側風橫跨黃海,一日便抵達了旅順灣。
這一切,鄭森并不知曉,在登州盤桓一日后,第二日一早彼等便繼續北上了。
抵達隍城島時,鄭森將船隊一分為二,自己帶著五艘蓋倫船、十艘大青頭、二十艘二青頭為一個艦隊,由他和林習山親自指揮,而施福叔侄與余寬指揮剩下的十艘大青頭、二十艘二青頭。
為防止敵人埋伏,施福的船隊行駛在前面,與鄭森的艦隊保持著大約三里的距離,這個距離,在海面上肉眼都可以見到。
不過,令鄭森以及所有將領疑惑的是,等他們第三日一早出現在旅順灣附近海面時,這一路上他們并沒有見到瀚海軍水師的任何船只!
“難道是彼等去渤海了?”
站在一艘大青頭的船頭,年僅四十歲的施福用手中的單筒望遠鏡看了許久,半晌才從嘴里說出一句話。
“不!”
一旁,他的侄子、今年二十二歲的施瑯卻是搖搖頭。
“叔父,自從上次在日本海域兵敗之后,侄兒便對這什么瀚海軍的水師上心了,最后綜合各方消息”
“如何?”
“彼等無論是陸師還是水師,都是軍法森嚴,比如說這水師,停泊時如何安置,晚上如何值守,如何巡邏,如何操練都有一定之規,別的不說,就說那巡邏,按照江浙一帶海商的說法,除非遇到惡劣的天氣,彼等的巡邏路線都遠到一百里,凡是關鍵的航線幾乎都有彼等之身影”
“那你的意思?”
“其中必定有詐!”
“如何個詐法?”
“具體不知,不過彼等肯定在醞釀一個巨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