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道:“學生叫劉孔中,原本是朝廷前大學士劉鴻訓之子,劉澤清這廝沒有發跡前認家父為叔,家父故去后,學生與兄弟孔和托庇在劉澤清麾下,劉澤清這廝雖是武夫,卻也讀過書,也寫得一手字,時常以風雅人物自詡”
“有一次,我兄長孔和在詩文方面忤逆了劉澤清,結果其與手下兩千兵丁全部被他殺死,學生得知詳情后更不敢離開這廝半步,處處小心翼翼,還加入到他的家丁隊,為的就是找一個機會脫逃,這廝在山東多年,殺人無算,盤剝甚眾,很是掙下了不小的家產,此事別人不知曉,學生卻一清二楚,當時這廝畏懼南下時將財產全部帶上了,就藏在嶧縣縣城最大的那座宅院里”
阿克墩點點頭,此人一臉誠懇,說的多半是真的,又想到一事,趕緊從懷里掏出一張紙片,仔細看了看,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笑意。
“圍上去,將彼等全數殲滅,就留劉澤清一人!”
當劉孔中突然從他的家丁隊里飛出來后,劉澤清就知道事情要遭,等阿克墩的大軍圍了上來,他便大叫道:“這位將軍,莫要聽那廝胡說,那廝有一次調戲本將的小妾,被本將打了一頓,肯定懷恨在心……”
不過此時,阿克墩已經沖了上來,彼等都是飛龍騎,一手虎槍,一手短銃,不到一刻的時間,就將除了劉澤清以外的家丁全數擊落馬下。
劉澤清被俘!
阿克墩此時才來到他面前笑道:“那大順軍的戰力雖然不堪,不過其準備的夾棍卻著實好用,本侯倒是沒用過”
劉澤清一臉驚恐,他哆哆嗦嗦地說道:“你想作甚……”
“哈哈哈”,阿克墩沒有理他,大笑著遠去了。
……
劉家溝。
一場騎戰也在上演。
原黑龍江最大的黑斤(赫哲)部落哈拉達之子、滿洲正紅旗固山額真勒克德渾的包衣奴才葉布舒正帶著三千騎與鄭森麾下的騎兵大將馬信激戰。
作為大明最有錢總兵的兒子,鄭森的五千騎兵也是異常奢侈。
騎兵全部穿著鐵甲,武器也都是上好的騎槍、騎刀等物,加上馬信也是擅騎之人,當葉布舒沖過來時,馬信見他只有三千騎,而自己卻有五千騎,當即定下了自己率領最精銳的兩千騎正面迎戰,而另外三千騎卻分成兩部分,一邊一千五百騎,準備從側翼攻擊葉布舒。
若是以前的葉布舒,肯定不會理會馬信的,三千騎直接殺過去就行了,以以前滿洲八旗精騎的實力,碰上關內絕大多數明軍,任你幾路來,我只管一路去!
不過自從加入瀚海軍,并在金州“培訓”了半年后,他不禁由衷的愛上了這支軍隊。
這樣的軍隊,無論是使槍的飛龍騎,還是使刀的猛虎騎,都是遠、近程結合得最好的騎兵隊伍,只要訓練得當,這世上還真沒有能擋得住的。
見馬信分了兵,他也如法炮制。
他親自帶著一千飛龍騎迎上了馬信的兩千精騎,而兩千猛虎騎也是一邊一千騎,分別對上了一千五百敵騎。
這里要說明的是,此時的大明,由于山西、陜西、甘肅都在手里,馬場完全不缺,騎兵也比大宋多出好多,不過那是對于九邊軍將來說的,放到長江以南,你想組建五千騎兵,無異比登天還難,就算你再有錢也很難辦到。
故此,馬信這五千騎,真正出自北境邊軍的只有他親自帶著的那兩千騎,剩下的全部是來自福建、浙江、廣東三地,鄭芝龍嘔心瀝血多年,也就攢下了這點本錢,何況,這些人雖然都是用海量的銀子喂出來的,不過實戰效果如何,卻從來沒有檢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