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便是機會!
霎時,戰場上短銃、弗朗機銃發出的“砰砰”聲與喊殺聲此起彼伏,火銃擊發產生的硝煙一時將整個戰場都覆蓋了。
約莫一刻的時間過去后,一陣從海上過來的大風將硝煙吹散了。
此時,若是站在高處,便會發現戰場上涇渭分明。
身穿明晃晃板甲的飛龍騎依然是一個整體,彼等就像一道銀色的海浪,席卷過后,周圍稀稀拉拉還呆立著一些穿著魚鱗甲、戴著鐵盔的明軍騎兵。
而在周圍,猛虎騎的周圍也相差仿佛,那些本來不是騎兵的廣東人、福建人,在弗朗機銃、雙騎刀、左臂小盾驚艷配置的打擊下,還遠不如馬信手下那兩千“精銳”。
被鄭森寄予厚望的陜西“名將”馬信在一剎那就如同叱咤風云幾十年的劉宗敏那樣被短銃擊中跌落馬下,“驍勇善戰”的馬信一倒下,他那兩千“精銳”立時便炸了鍋,在嚴整的飛龍騎的突擊下更是稀里嘩啦。
不到半個時辰,一場騎戰便結束了。
馬信的騎兵戰敗之后,在大營里的鄭森便插翅難飛了,此時,從阿克墩、祖澤潤那里又過來了一千騎。
還是老法子,在弗朗機銃的掩護下,用虎爪飛索拉倒了一面寨墻之后,全副武裝的飛龍騎突前,猛虎騎在后,從缺口處猛地殺入。
這一次,鄭森再也沒有以往那樣的好運氣了。
他被俘了。
非但如此,他手下的主步的大將張進,以及丁鎮、楊才、甘輝悉數被擒。
堂堂的膠州副將,如今只剩下林習山統領的水師了,而這一節,作為擁有如今東亞洋面最強大水師的大夏國豈能錯過,瀚海軍水師大將孫佳績親自帶著一整支艦隊,其中更有五艘加裝了明輪的薩哈連Ⅱ級大船,已經開到了膠州灣。
又是一場不算太激烈的海戰過后,林習山、余寬船毀被俘,倒是讓施福、施瑯跑掉了。
登州外圍戰結束后,立時在山東大地產生了連鎖反應。
楊文岳投降了,非但如此,以前與瀚海軍勾連甚深的登州副將張燾、登州水師副將,前東江鎮總兵黃龍之子黃蜚也投降了,這倒是大出尼堪的意外。
整個山東,巡撫顏繼祖被俘,登萊巡撫、總兵投降,如今便只剩下在黃河南岸的徐州還有正在觀望,并沒有后依著史可法的意見撤到南京的高杰部。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何況此時的高杰已經得到登州的戰事結果,得知瀚海軍又大舉南下后,竟如同他以前碰到李自成后那樣又開啟了狂奔的勢頭,沿著大運河向南狂飆,其騎兵大隊三日便來到了長江邊上。
高杰撤退后,瀚海軍自然不客氣,將黃河北岸的城池悉數收入囊中。
至六月底的時候,瀚海軍已經將黃河的以北的山西全境、河南的彰德府、懷慶府、衛輝府、京畿、山東全境全部收入囊中。
一個全新的時代來臨了。